楊玉舒看著她又是憐惜又是歎息:“小雪,姨在醫院工作這麼多年看人是不會錯的,你那個老板不像普通人,還有他那個開寶馬的朋友,你想過沒,他倆為何對張小龍一個普通的打工者如此上心?還有,那個叫什麼光的人一來,連我們主任都對他如此阿諛,連院長也親自打電話跟我說要給張小龍用最好的藥,我都想不透了。難道你不相信姨說的話嗎?”
“姨,我知道您是為我好,可阿東對我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歡他。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願意跟他在一起。還請媽和姨能成全小雪。”王雪帶著哭聲說道:“阿東救了我,我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拋棄他離去,以後也不行,除非他親自跟我說不喜歡我。”
說完,王雪拉開門走了出去。留下這對中年婦女麵麵相視,感歎不已。說來也不奇怪,可憐天下父母心,楊玉舒姐妹倆看出了張小龍的不尋常,特別是看到黃永光和趙習牛從寶馬車裏提著一袋子錢來醫院,就為了張小龍這個打工者用最好的藥,住最好的病房,請最好的醫生,這讓平淡過日子的楊玉舒直接看出了問題。她們阻止王雪的確是為她好,可王雪從被張小龍護著逃跑的那刻起,整個心身都已屬於張小龍,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哪還聽得進其它?所以不管楊玉秋和楊玉舒怎麼說,王雪是堅定了自己的心。
王雪來到病房,看到姐姐王婷正在和趙習牛閑聊,也不跟兩人打招呼,沉悶在病床前坐了下來,看著張小龍有些蒼白的臉惹有所思,心中愈發的堅定。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小雪以前一向很聽我的話,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明知道對方不是好人,還……”楊玉秋看著門口回想著剛才自己女兒憤然離去的背影,有些憂愁的感慨著。
楊玉舒一旁安慰道:“姐,張小龍是不是好人還隻是我的猜測,小雪說的也對,畢竟對方救了她,這個時候讓兩人分開是有點不盡人情,倒凡顯得我們太小家子氣了,你也不必過於擔心,等張小龍醒了,身體好點後我倆再去找他談談,如果他有自知之名自然會主動離開小雪的。”
就在兩人相互安慰時,病房裏的張小龍醒了,一直在關注著他的王雪連握著他手問道:“阿東,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擔心死我了。”
“房東,醒了,感覺如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接到阿雪電話就立馬趕過來了,放心,搞你的那幫人我已經讓阿光去查了,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一旁坐著的趙習牛也叢了過來。王婷深深望了有些虛弱的張小龍一眼朝門外走去,她叫醫生去了。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張小龍隨眼掃了下房間,又左右望了有些焦急激動的王雪以及趙習牛一眼,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絲毫沒有被人陷害的覺悟,對趙習牛感激道:“犀牛哥,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什麼麻煩的,以後不說這種話。”趙習牛內心感到愧疚,掩飾說道:“房東,你和阿雪都是我最看重的人,你們對孟漢好,我待你們也跟親弟妹一樣,春城魚龍混雜有點亂,出了這種事是誰也不願看到的,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就不要硬扛了,打不過我們可以跑嘛!”
“他們人多,手上有家夥,我要跑了,阿雪會被他們欺負。”張小龍看著感動得雙眼布滿淚水的王雪玩笑道:“阿雪,剛才那是你姐姐吧,她跟你一樣漂亮,身材一樣很迷人。”
“你壞。”王雪裝模做樣在他手上輕輕擰了一把,尷尬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喜氣活躍。趙習牛看著兩人低頭嘿笑,心中卻在想著張小龍身子好後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是去找兵仔那幫人報仇,還是息事寧人就此當沒這回事。其實他最擔心和黃永光合夥陰張小龍的事情暴露,畢竟張小龍不是傻子,不進圈子還好,隻要兵仔那幫人不死,事情遲早會有暴露一天,到時他趙習牛無地自容,哪還有臉再和張小龍相處。別人都不知道,趙習牛自己很清楚,三年前他被人陷害重傷了腰骨才被迫退出,如此甘心開一家包子鋪也是因為兒子還小,事實上黃永光所擁有的東西他趙習牛照樣能得到,張小龍的出現給了他趙習牛翻身的希望,可如今卻被黃永光拉下了水。如果不是有侯軍這種大佬在背後暗箱操作,哪怕黃永光再如何蠱惑他趙習牛也不會做這種傻事來。不過現在沒其它辦法了,事情既然已經做了也發生了,趙習牛隻能想辦法把它遮掩過去,就算讓黃永光付出更多金錢代價,至少不能讓張小龍與自己敵對。這是趙習牛一直在琢磨的問題。侯軍的威望太大了,他不敢違背對方的意願,可神算子張天生的傳人誰知道日後會成什麼樣?畢竟張小龍還如此年青,又親眼看到他一對十數人的強橫武力,趙習牛自認為沒有跟張小龍單獨抗衡的本錢。壓製不了,隻有變相阿諛奉承,籠絡,盡量與對方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