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東,這個變態,他竟然連我的底細也摸得一清二楚……”聽了兩人的對話,王小飛臉色有些難看,剛才劉小東在電話裏提到他了。
王小飛不是什麼大人物,常年流浪在外,定無居所,踏遍全國各地,在不同的大小城市中呆過。這樣的人,要查他的底細何其之難,但劉小東硬是把他給摸透了。別人不知道,王小飛自己卻很清楚,越是像他這種三教九流交際廣麵的人,也就越容易被人順藤摸瓜。一般人或許做不到,可像劉小東這樣的大佬,查他就是小兒科。
還好,張小龍沒有受迫妥協,說出的狠話使王小飛心中有了底氣,這種底氣使他的心更加堅定,跟隨張小龍。
張小龍狠話是說出了,不過他卻感到一片茫然,沒有明確的方向。一聽說劉小東和黃孟這兩個瘋子住在銀都大酒店,他立時就聯想到了蘇青。蘇青,張小龍的第一個女人,僅管一夜情過後兩人再沒有聯係了,但張小龍心底一直有著她的位置,偶爾也會想想兩人在一起溫馨的畫麵。剛才劉小東在電話裏並沒有提到蘇青,也許是趙習牛沒招供出來,也或許相隔幾月趙習牛把這事給忘了,他壓根就沒把一夜情當回事,所以劉小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房東,剛才劉小東在電話裏有提到張先生,這個張先生是不是指三十年前遊曆四方的神算子老頭張天生,你也姓張,莫非你和他有什麼關係?”王小飛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以他的閱曆自然聽說過神算子張天生的名頭。
“我是他從小帶大的。”張小龍平靜說道。
“難怪!難怪!”王小飛滿臉希翼,神情顯得有些微微激動的望著他,“那他老人家現在哪裏?你是他孫子?”
“死了。”
張小龍見他滿是震驚神色,不由笑道:“糟老頭連兒子都沒有又哪來的孫子,我是孤兒,從小跟著他長大的……”
張小龍把自己的身世簡短的說了一遍。聽得王小飛頻頻點頭,“這就對了,像張先生這樣的高人估計是沒有後代的,你從小跟著他長大,難怪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眉宇間有著一股與眾不同的堂采,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你就別裝神棍了。”張小龍沒好氣的打斷他,“糟老頭早說過我這人一生多災多難,得有貴人相助才有出頭之日,我一來春城就開始應正他的話了。有些事情可欲不可求,一切隻能靠自己,別想那些虛無的東西了,多考慮現狀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談個雞的現狀,我要早知道你是張先生的傳人,也不會弄到現在這個樣子。”王小飛憤憤不平道,“如今你跟劉小東鬧成這樣,沒有其它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你怎麼想,劉小東要是不放人,你真準備把皮包丟河裏去?”
“我腦子開始短路了,現在隻想睡覺。”張小龍不露聲色的回避了他這個問題,道:“猴子,想辦法找間酒店睡覺吧,對了,你的電話拿來我打一個。”
見他不肯說,王小飛也再不問,把自己的諾基亞3200老古董電話像他遞了過來。張小龍的手機一直關機,不知什麼停了,停了後他也沒再去關它,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了侯瑩的號碼,接著便用王小飛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通了,但是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張小龍的心不由懸了起來,又按下了重撥鍵。接連撥了幾遍還是沒反應。
“劉小東說要對付小瑩,不會現在就下手了吧?”張小龍暗自猜想,正當這時,他手裏的電話振動了起來。來不及看,連連接下放在耳邊。
“喂,小瑩嗎?”
“什麼小瑩,房東,想女人想瘋了吧!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哦,沒事,我們還在練車,明天就回來了,你早點睡吧,就這樣。”電話是陳鐵打來的,張小龍說了兩句便把電話掛了,接著又開始撥打侯瑩的電話。對方不接電話,他心裏虛得慌。
當打到第五遍的時候,侯瑩終於接了。電話裏傳來一個讓張小龍心靈陶醉的聲音。“怎麼,才幾天不見,就想我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張小龍心中疑惑,溫和問道。
“你電話停了,剛才我查了一下,這是王小飛的電話,不是你還能有誰。”侯瑩在電話裏嬌聲道:“小龍哥哥,我那天不辭而別,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
張小龍沉默著應了一聲,道:“小瑩,我知道了,原來那天在蒼山上跟蹤我們的那個眼鏡男是劉小東的人,他現在還在跟著你,你想辦法甩開他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