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會員是侯軍、劉小東這樣的大佬級人物,黃金會員則是這些大佬級人員的左右手,全是一些極為強橫的人物。其中政界、軍界、商界還有很多的大佬和黃金會員,春城品蘭會統管各方勢力共是二十三個,張小龍瓣手數了數,這才知道糟老頭張天生當年是多麼的牛叉。
兩人在C區幽蘭雅間坐到九點,然後去了二樓看迪斯科,聽了一會搖滾勁曲,最後空寧把他們安排在一個包廂中。坐在二樓包廂可以盡覽一樓景色,同時還能看清觀看舞池中的激情男女,上下兩層樓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裝飾,音樂不同,前來消費的人也各所不同。張小龍坐在窗前望著下方重新裝飾過的C區幽蘭雅間,回想著那天打殘關誌宏的場景,二樓包廂中不知有多少人清晰看到。
“就因為一個關誌宏,劉小東弄死了不下於十條人命,可憐的王若軒……”張小龍為當初那個搭訕自己的高幹紈絝女感到歎息,同時也為欺壓自己的富家子李三霸惋惜,多好的青春,多好的家庭背景……就這樣夭折了。他們的父母又能如何?
“沒辦法,碰上個瘋子,隻能算他們倒黴。”王小飛一旁敲鼓惻道,“世間本無公平事,強者恃強,弱者永弱,富態可居,討米要飯的人無處不在,他們享受了一二十年能有這個結果也算是一種解脫,早死早投胎,說到底他們都要感謝你,是你超度了他們。”
“麻P,猴子,你欠扁。”張小龍聽了不是滋味,一巴掌揮了過去,王小飛早有準備的躲開,嬉笑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高處不勝寒,日後等你到了那個高度,寒意自現,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該殺的還得殺,該斬的還得斬,佛曰: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試問哪個大佬手上沒有上百條人命,哪怕不是親殺,也是因他而死。”
“我心所向是否正確。”張小龍喃喃自語,他明白王小飛所說並非吹噓,僅管現在他沒親手殺人,可卻好些人已經因他而死了。
“屠夫持刀問天,我欲成神,罪過!罪過!”王小飛話未說完,身子已經拉開門跳了出去。張小龍沒追,收拾了一下矛盾的心情,也走了出去。
……
十點剛過不久,黑鐵酒吧迎來了高峰期,廣場上的車位很快停滿,張小龍沒再停留,與王小飛開著麵包車離開了西山前往鬧市區域。兩人閑來無事,去大型商場選購衣服,張小龍換了行裝,買了兩套千元的休閑服,穿上去很合身,氣質也隨之改變了不少。這是王小飛的建議,他說想當大佬,先得從氣質上改變,劉小東,黃孟,陳四這些年青的大佬都是穿休閑服的,不但能突顯氣質,而且這種服飾還不會束縛手腳,出拳動腳很是利索,瀟灑飄逸。身上有錢,張小龍倒也沒太在意價格,他覺得錢本身就是一張紙,除了換東西又不能吃,不花拿來幹嘛,隻要穿上合身就不是浪費,倒是王小飛愛好比較特殊,雖然沒再買棉襖,但卻花了一千八百塊買了件阿尼碼毛質大衣,他那一米六的身高穿上去後可說是罩住了整個身軀,隻留有半節小腿在外麵,同時他還花了八百塊買了塊假勞力士,出商場時又在櫃台拿了盒比拇指還要粗大的雪茄,叨上一支放在嘴裏,極為拉風。換過行裝後的張小龍與他走在一起都感覺沒了自信,因為路上行人大都在盯著人小架大的王小飛。
張小龍沒勇氣跟他再走下去,趕緊上車親自駕駛,找了家一般的三星級酒店開房住了下來。衝了個熱水澡,下樓就要去練車,王小飛說麵包車刹車不靈,怕死不想去。張小龍隻好一個人上路。其實上午在振興街,黃永光聽說他們要參加比賽,本想送輛車給張小龍,不過卻被張小龍婉言謝絕了,黃永光開的都是好車,隨便拿一輛都是五十萬以上,張小龍不想太過鋪張,他開著長安之間二代麵包車在加油站加滿油,在市區隨便溜噠,轉往那些比較擁擠的道路上駛,強行插隊,橫行直闖,偶爾闖闖紅燈體驗一下危險,任由那些攝像頭劈劈啪啪拍個不停,最後他來到郊區一建築工地上搬了幾塊大石頭往車上一丟,給車身加上重量後上了環城公路,1.0排量的麵包車硬是被他飆到了130碼,一路呼馳而過,在不同立交橋上來回穿梭……
淩晨一點過,發動機冒煙了,他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打開前蓋,根據在站長修理廠學到的經驗,有模有樣的檢查了很久,最後才發現是水箱燒幹了,他跑了二公裏在路邊買了幾瓶礦泉水加進去,再次啟動車子,還好發動機沒壞,張小龍總結出了問題,把車上石頭往路邊一丟,樂嗬的開著車往回走。春城太大,他轉了幾圈才找到酒店,剛打開房間門就聽到衛生間傳來了女人嗯嗯啊啊歡叫的聲音,劈叭劈叭的撞擊聲不絕於口,張小龍叫罵一聲帶上門又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