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打人可說全因她而已,打完人後又不搭理的離去,丁芳露僅管有些想不清,但她不是傻子,如果再留下來跟混血兒宗政以糾纏不清,事情估計會脫離掌控。
任瓊讓人叫了救護車,把鍾震宇和宗政以兩人送進醫院,不知是誰報了警,救護車剛走,110就來了。任瓊一力招呼應付,這才把對方打發,但是她知道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警察去醫院調查後肯定還會倒回來抓捕行凶者張小龍,她感到事態嚴重,隻得先打電話找關係處理,之後又來到樓上找到張小龍。
“張房東,我想跟你談談。”任瓊一進房就麵容嚴肅的對坐在沙發上吸煙的張小龍說道。
此刻,總統套房的客廳裏眾人都在,除了陳鐵和兩個女人,王小飛和站長袁義也在。顯然,任瓊是想單獨跟張小龍說。
“坐吧,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麼你可以直接說,我洗耳恭聽著。”張小龍語氣平淡,對任瓊還算禮貌。畢竟侯瑩說過,有什麼事情讓他找任瓊,無論是人脈還是經濟各方麵,任瓊都可以幫上忙,不過張小龍卻不想與她太接近,他是怕走得太近,日久生情,兩人真搞到一起。任瓊是尤物,隻要她略微主動一點,張小龍怕自己抵擋不住。
“我……”任瓊本想說單獨聊聊,但發現眾人都望著自己,她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想到侯瑩對她所交待的事情,任瓊浮躁的心緒也平靜下來了,但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房東,你怎麼在酒店當眾打人啊,你知道漫灣是小瑩的產業,你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他倆給打了,你知道這兩人是什麼身份嗎?”
“什麼身份?”張小龍問道。
“宗政以是州委辦主任的親侄子,宗政以的父親更是紅塔集團的大股東之一,身價過億,他母親是美國人,現任雲南旅遊集團的法律顧問,至於鍾震宇,他是羅朋輝的兒子,跟母親姓,他母親好像也是州委會中的一員。”任瓊把兩人的背景大概介紹了一遍。
張小龍疑惑道:“羅朋輝是誰?”
“大理呼風喚雨的人物,具體有什麼背景我不是很清楚,但他一向很照顧我們酒店的生意,現在你弄了他的兒子,接下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下來。”一提到羅朋輝,任瓊有些苦惱。好似這個羅朋輝比宗政以的家人更難對付一般。
“羅朋輝這個人我知道。”站長袁義一旁說道,頓時眾人都看向他,“羅朋輝我見過一次,五十上下左右,個頭跟猴哥差不多,聽說他是湖南人,來大理定居已有近三十年了,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黑白兩道通吃,背景很大,他的傳聞連街頭的小混混都聽說過。當年十幾歲來的滇西,混跡於各大城市的賭場,最後來大理後,他自己組織一幫人辦起了地下賭場,被抓過很多次,但卻沒判過刑,他的關係正是那時候辦賭場拉起來的,上到州長,下到局長,公檢法那些機關部門的人從上到下無不認識他,他的老婆是大理本土人,當年是國家公務員,聽說他老婆的官位都是靠羅朋輝的關係一步一步爬上去的,那些企業老板有什麼事都找他解決,那些小黑道勢力發生糾紛或是鬧什麼矛盾也全由他出麵調解,說出的話如同打個釘,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為人陰險狠辣,大理的東北幫全部以他唯命是從,羅朋輝是名符其實的大人物,比那些政治大佬更難對付。”
“哦,這麼說來,他應該也跟品蘭會有關係了。”張小龍喃喃說道,“他是湖南人,莫非是劉小東的人不成?”
“什麼品蘭會?”任瓊和丁芳露同時問道。
春城品蘭會一般人都不知道,丁芳露不知道很正常,可任瓊不知道就有些讓人費解,她可是侯瑩的大學同學,現在又幫她做事,為何會不知道?
“想必是小瑩沒告訴她。”張小龍暗中猜測,正色道,“你們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多問了,知道的越少煩惱也就越少,生命保障也就越大,這個羅朋輝的確不簡單,在大理關係這麼硬,背景後台都很強大,名符其實的土頭把把,我打了他兒子,估計他不會善罷甘休,我到是想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