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翡翠!”
汪士樂一怔,隨即笑道:“張總說笑了,這翠綠手鐲雖然值錢,但哪能跟子母翡翠相比,子母翡翠那可是慈禧太後珍藏過的東西,價值連城,更是由光緒皇帝贈送,汪某經營玉石生意這麼久,連見都沒見過,那可是真正的絕世珍寶。”
“汪老板世麵如此廣闊,竟然都沒見過子母翡翠,真是可惜了。”李勤斌一旁笑道,“我最近聽說子母翡翠麵世,各路珠寶商人都對其眼饞,紛紛前來光德鎮尋寶,難道汪老板就從沒想過要把這對絕世珍寶收在自己手中?”
“嗬嗬,汪某哪有那個能耐!”汪士樂坐了下來,看著兩人沉吟了一會,道:“李總和張總這次前來光德鎮莫非是為了子母翡翠?”
“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飯,我也就來看看熱鬧而已。”李勤斌高深莫測的說道。
張小龍卻是神情嚴肅看著汪士樂,正聲道:“我到是特意為子母翡翠而來的,不知汪老板是否有子母翡翠的信息,如果能告之一二,房東將感激不盡。”
“原來是這樣。”汪士樂聽到這話不由仔細打量著張小龍,暗下在思索著什麼,此刻他不再言笑,而是鄭重的看向李勤斌,見李勤斌微微點頭,他又看向張小龍。
“張總,汪某鬥膽問一句,請問你懂玉石嗎?”
“不懂。”張小龍老實回道。
“那你見過子母翡翠嗎?”汪士樂又問。
“沒見過。”
汪士樂眉頭一皺,見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樣不懂,竟敢口大誇言說是特意為了子母翡翠而來,不由想笑。汪士樂活了四十好幾,經商這麼多年什麼人物沒見過,不過此刻他卻很難看透張小龍,隻見張小龍眉宇間隱約透著一股自信和堅決,汪士樂不敢武斷,也不敢再輕視張小龍。
他低頭想了想道:“子母翡翠的消息我是知道一些,不過它來頭太大,我這尊廟太小,實在收容不下來,所以我從來都不敢去奢想得到它,張總既然有這個能力,我到是可以透露點消息給你,但事後還請兩位一定要保密,不要透露消息來源,不然我汪士樂在光德鎮也就沒法做人了。”
“汪老板說的是陸穀新吧,放心,我李勤斌絕不會出賣朋友。”李勤斌保證道,“當然,房東他也是正義之人,我們自然不會陷汪老板於不義。”
“那就好,那就好。”汪士樂嬉著臉,道:“其實陸穀新和我也是多年的老友了,我倆同在光德鎮經營玉石生意這麼多年,小摩擦不斷,但從沒有鬧翻過臉,不過他這次做得確實有點過份,他竟然見寶生惡,為了一塊石頭而陷害了他的義兄。”
“你的意思是,薑興德是陸穀新害死的?他倆還是結義兄弟?”李勤斌和張小龍同時盯著他問。
“沒錯,薑興德就是陸穀新害死的。”汪士樂搖頭感歎道,“除了他陸穀新,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對薑興德下手,你們也許不知道,薑興德為人很仗義,在珠寶界口碑極好,在我們光德鎮更是德高望重,從沒有人說過他一個不字。前段時間他做生意虧了,急需要錢用,就拿著母翠找到了我,說是要抵押五百萬,當時我正好預訂了一批貨,手頭上沒這麼多現金,於是他又找到了他的義兄陸穀新,陸穀新的父親和薑興德父親是世交,早在當年他倆情如手足,於是指腹為婚,但是陸穀新和薑興德都是男孩……陸穀新自小心時歹毒,極度自我,而薑興德卻是正義無私,僅管他很不願去找陸穀新借錢,但最後還是拿著母翠去了……然而事過沒多久,薑興德就遭遇了殺身之禍,你們說,像薑興德這麼好的人,又怎麼會死於非命呢,況且薑興德要去哪,他的行蹤除了他女兒就隻有陸穀新清楚,陸穀新早就窺視薑家的子母翡翠,這事圈內人士人人得知,如今薑興德一死,他的嫌疑無疑最大,而且,母翠麵世的消息也是他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