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嵐突然離開光德鎮,除了暗中盯著她的王小飛,一時間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直至下午,薑嵐還未現身,各方勢力大佬才開始派人暗查薑嵐的行蹤,最終他們得知,薑嵐是大清早騎摩托車離開的,去了香格裏拉縣城方向,接下來就再沒其它線索。而就在當天夜晚,張小龍這個小隊伍便開始了行動。
“薑嵐騎摩托車離開,最遠也就到縣城而已,我們沒必要再追蹤她,再說了,哪個人還沒點隱私,她說不定是去縣城陶點玉石回來賣,最遲明天也就回來了。”
“我也這麼想,如今子母翡翠都不在薑家,薑嵐的重要性遠沒有陸穀新和子翠的下落重要,可我就想不明白,薑嵐她死了父親,為何就沒一點傷痛之感,而且,母翠流落到他人手中,她好像一點也不在乎,這可是薑家的傳家之寶,代表著一個家族的榮譽與尊嚴,興盛與衰敗,子母翡翠在薑興德手上失落,薑嵐身為薑家子孫,她應該一力挽回自家損失才對,又怎麼會置身事外呢?”
“這點的確讓人難以琢磨,薑嵐沉默以待,無非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最為直白,她是個敗家子,貪生怕死,怕因母翠而步入他父親的後塵丟了性命,其次她也是拿不出五百萬贖金,就算找人借到了,又怕背負一身債務,第二個原因就有點複雜了,薑嵐此人城府極深,喜怒不言於表,有什麼情緒也不對外人表露,極為機智聰慧,善於隱忍,子翠不在薑家的消息就是她親口傳出來的,陸穀新就是個例子,如今便是上下不得,所以我更願意相信,薑嵐並非表麵上那麼單純,她在暗中操縱這一切,當我們相互對峙,為子母翡翠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她卻把子母翡翠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回去了。”
“是啊!三個月期限也就是後天了,這次她突然離開,說不好就是去尋路子,找人借錢,要真是這樣的話,陸穀新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們還得把視線轉移到薑嵐身上才行啊!”
晚飯過後,玉光別墅小區的其中一幢洋房裏,軍界大佬唐振和政界代表邱政慶坐在一起品茶細談,同樣,在另外的幾幢別墅中,高學和陳四等大佬也在相互討論著。這些大佬幾乎都是同一天來的香格裏拉,來到光德鎮,母翠他們是見到了,但是由於子翠不明下落的原因,誰也沒急著動手,畢竟,單獨得到母翠的意義並不大,而且母翠如今成了燙手山芋,它到了誰手中,誰就會成為公眾之矢,而隻有在陸穀新手中才是最妥善的,因為陸穀新他不在爭奪勢力範圍之內。所以各方大佬都很默契,他們都想等母翠引出子翠現身時,再各憑手段爭奪。
然而,各方勢力的大佬一向事謀千計卻是百密一疏,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看似最沒有競爭資格的張小龍卻是先行他們一步了。正當唐振等人都安逸在小洋樓中閑聊時,張小龍與李勤斌來到了豐收珠寶商行,而王小飛和陳鐵卻在天黑前開著‘大黃峰’護送任瓊和曾麗麗去了機場。
“汪老板,在忙啊!”
“啊,李總,張總,稀客,稀客,快快裏邊請,請樓上坐。”汪士樂一如既往的熱情,滿臉堆笑的把張小龍兩人再次帶到了樓上小隔樓中,泡茶招待。
三人坐下來後。
張小龍端著茶杯瞥了一眼下方街道上的行人,微笑道:“汪老板,你這裏生意很不錯啊,就連晚上都有這麼多人來你商行挑選寶貝。”
“那是,那是,光德鎮旅客多嘛,這還要多虧那些旅行社和導遊,沒有他們帶人來,這麼大的場子開在光德鎮是很難生存下去的。”汪士樂陪笑說道,“張總,李總,這幾天都不見你們在鎮上,晚上前來找汪某,不知有何好事。”
“嗬嗬,汪老板真是爽快,三句不離老本行。”李勤斌笑著打趣,正色道,“這次我和張總特意晚上前來,是想問問汪老板那三對翠綠手鐲出賣掉了沒有,如果沒有,我想全部買下。”
汪士樂一愣,便笑道:“李總果然識貨,我就知道兩位一定還會回來,所以汪某特意給李總和張總一人留了一對。”
“這麼說來,汪老板已經出手一對了?”李勤斌問道。
“沒錯,前兩天你們走後,接著就來了個港商,他看了翠綠手鐲後便是愛不釋手,我喊了他一百萬一對的價,討價還價之下,最終我以八十五萬的價格拿給了他一對,本來他還想三對一塊拿走,但是我沒讓,這是因為我知道兩位還會回來,畢竟我和李總也是老朋友了對吧,當然了,像翠綠手鐲這等寶貝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過了這個村也就沒那個店,汪某也是想著多交幾個朋友。”汪士樂旁打敲擊,不動聲色的把翠綠手鐲又提高了五萬,上次他說給李勤斌說是要八十萬才肯出手,沒過幾天就漲了五萬。這生意太好做了!
張小龍靜靜的看著兩人交談,細心觀察著汪士樂的神色,今晚他們到來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翠綠手鐲,王小飛與陳鐵去找陸穀新下手,張小龍為了遮風避嫌,他特意拉著李勤斌來找汪士樂,玩的便是聲東擊西,同時也是想再次探探汪士樂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