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並沒有馬上進攻績溪,他讓王小飛留在績溪坐鎮,自己帶著一些護衛坐火車到南京見唐振。
這次大戰已經引起了官方的注意,張小龍作為一個“良民”,多少也得交代一下。
坐車穿過南京古城門,看著那隻碩大的饕餮,站在已經枯黃的山林間,突然覺得A市少了一個標誌性的吉祥物,回去以後一定要搞一個出來,千萬不能使喜洋洋、美羊羊一類的卡通形象,不然再過幾百年,會被後世恥笑沒涵養。
車子穿過城門進入南京市區,道路兩旁是成排的法國梧桐,兩旁低矮的建築,保留了一個多世紀前的繁華,充滿了那種叫人懷念的舊調,在南京總統府對麵,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酒店,讓舊時的中國的政治中心的院落顯得有些低矮。
車停在酒店門口,下車時張小龍看了眼總統府門口熙熙攘攘的遊人,一個承載著曆史的老房子,有空的話可以進去看看。
唐振已經在等張小龍了,再次見麵老頭子的臉色不大好,十分的嚴肅,氣氛有點像審問犯人。
張小龍也知道這次鬧得大了點,笑嘻嘻的說道:“唐老,您生氣了。”
張小龍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唐振旁邊,還給他倒了一杯茶。
“哼!”唐振憤怒的哼了一聲。
張小龍反倒放心了,隻要唐振肯出聲,就說明還有挽回的餘地。張小龍委屈的說道:“唐老,這次是王家挑得事,作為公務人員,我還是很愛好和平的。”
唐振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情,你難道沒有派人去王敦那裏挖牆腳,能打起來嗎?”
“哈哈。”張小龍爽朗的大笑,完全沒有回答。
唐振瞪著張小龍,說道:“你還真敢啊!就不怕上麵和諧了你,別以為有史家給你拖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張小龍急忙解釋道:“您老嚴重了,我可不敢。”
唐振又氣憤的罵了幾句,張小龍就在那裏笑哈哈的聽著,等唐振訓斥夠了,張小龍才說道:“您老消消氣,我也不是故意的,您說他們之前想盡辦法坑我,您總得讓我找點心理平衡吧!不然我也太委屈了。”
唐振歎息道:“王導是有點過分。”
“不是有點,是相當過分。”張小龍強調道。
唐振指著張小龍說道:“你也不是好餅,沒資格說別人,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張小龍提議道:“我可以停止攻擊,但有一個前提條件,讓王敦離開黃山,滾遠一點,我可以保證我的人絕不走進黃山一步。”
唐振沉思了一小會,說道:“王家恐怕不會同意。”
“那隻有打了,不過我會盡可能的不動用武力。”張小龍許了一個美好的願望,要把王敦趕出黃山,不動用武力是不可能的。
唐振說道:“你小子跟我玩心眼。”
張小龍忙說:“我怎麼敢啊!王敦離我太近了,而且王家有很多錢,他這次能夠收買太湖湖幫,下次又不知道會收買誰,您總不會讓我把江蘇統一了吧。”
唐振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張小龍雖然控製了江蘇的幾個市,卻沒有進行大規模的擴展,隻要地方的小組織不跟龍堂對抗,就有生存的空間。比如太湖湖幫,也算是地方上一個很大的勢力,因為沒有利益衝突,龍堂就沒有動過他們,龍堂的下流組織還和他們做生意。
中央任由張小龍崛起,就是因為張小龍這種懷柔的行為,而且張小龍蝸居在A市,努力發展地方經濟,在中央看來還是有益處的。
王敦在黃山招兵買馬,最初也是被放任的,也許上麵想看一看張小龍的模式能不能在黃山複製,可是事與願違,王敦的目的顯然不是發展地方經濟,而是聚集力量好跟張小龍火拚,他的出發點本身就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