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品蘭大會在南京故宮內的一處高級會館內舉行,外部嚴密的保安等級,到達了中南海最高保安等級的70%。為了防止有人襲擊會場,廣山真的調來了一批中南海保鏢,侯德龍和房影也在其中。
看著一個個精英高手在身邊走過,張小龍總是會想,如果廣山要把他們都幹掉,有幾個人能從這裏殺出去,經過反複的計算後,張小龍確信,如果廣山要殺人滅口,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在這處充滿了落寞孤寂的明故宮遺址內,人們隻能感歎於如流水般消失的歲月,當所有的榮華功力退去,剩下的也隻有落寞孤寂的斷壁殘垣。
張小龍心中感歎,現在的繁華,又能持續多久。
“小龍,看什麼呢?”張鋒從後麵走過來。
“爸爸。”張小龍回過頭,他們父子間的芥蒂已經少了許多:“我在看風景,都是南京明故宮的景色不錯,仔細看看,也不過是一片廢墟而已。”
張鋒向外看了一眼:“王朝更替是最殘酷的,能留下來點蹤跡就不錯了。”
南京明故宮在張鋒眼裏,是另一種感覺,他覺得這片斷壁殘垣正是明王朝存在過的證據,當一切繁華退去的時候,能在世上留下一絲印記,就足以為之慶賀了。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和事,最終連一絲的痕跡都無法留下,那才叫做悲傷。
張鋒把張小龍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點頭:“好,又壯實了,看來在緬甸沒有受傷,這就好啊!”張鋒語言中充滿了父愛。
張小龍嘿嘿一笑:“我那裏會受傷,仗都是別人打的,我就是跟著跑了一圈,最後還不是讓德江跑了。”
“跑就跑了吧!真正害死你母親的是何耀仁,既然他已經死了,就不用再追究其他了,德江失去了一切,活著,比死了還慘。”張鋒並沒有告訴張小龍,他已經取代何耀仁成為了爵士會的新任爵士,所以爵士會才沒有報複張小龍,而德江沒有死,完全是何萍出麵求情的關係。
張鋒和睦的說道:“有空多回家,多去燕京看看你老爺。”
張小龍點頭,父子兩正聊著,劉小東突然走了過來,在他後麵跟著一臉嚴肅的西門慶和阿國。
西門慶是轉性了,自從他一刀砍死了自己親生兒子,原本那個張狂到沒邊的男人,臉色就再也沒好看過。
當初張小龍在黑鐵廢了雷管,西門慶奉命追究所有有關人員,帶人輪了牽連其中的少女王若軒,使得王若軒精神崩潰住進了精神病院。但是,老天爺仿佛注定要懲罰西門慶,王若軒懷孕生下一個男孩,經過親自鑒定正是西門慶兒子,王若軒帶著孩子逃離精神病院,襲擊了西門慶,而西門慶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用自己親生兒子威逼王若軒,最終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
王若軒被鄒蓓蓓帶走,安排在一個寧靜隱蔽的地方,為了緩解她的精神壓力,還給她收養了一個女嬰,取名叫:“王夢軒。”希望以前發生的一切,如夢一般被人們遺忘。
而西門慶受到打擊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劉小東拱拱手,徑直走了過去,西門慶卻停下了腳步,看著張小龍問道:“房東哥,若軒她還好嗎?”
張小龍怔了下,沒想到西門慶會問道王若軒。看著西門慶那空洞的眼神,就知道他也不好過,問一問,也許是因為受到了良心的譴責吧!
張小龍點頭說道:“蓓蓓一直在照顧她,你不用擔心,她很好。”
“謝謝房東哥。”西門慶行了一禮,追著劉小東走了。
張鋒被他們的一問一答,弄得很糊塗:“你們之間怎麼了?”
“都是一些煩人的事。”張小龍沒有正麵回答,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張小龍不說,張鋒也不再問了。
會議再次開始,第一個議題就是批準南勇繼承劉川的白金會員資格,本來應該很順利的一件事情,劉小東卻突然提出反對意見,要在南勇的白金會員資格前麵加上兩個字:“臨時”。
“要把臨時兩個字去掉,讓他親手為劉川報了仇再說。”劉小東叫嚷著:“我們混的,就要講究江湖規矩,你不為自己的大哥報仇,有什麼資格坐這個位置。”
張小龍心道:“劉小東出來攪局,難道他有別的目的?”
劉小東瘋瘋癲癲的說道:“你如果尿了,我可以派人幫你一把,廣會長,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來一場比賽,誰能砍死王敦,王導的副會長位置就歸誰,那怕砍死王敦的是撿破爛的大爺,也推他上位。”
廣山依然保持著古井不波的表情,不怒,不笑,也不說話。
黃孟附和道:“我看這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
張小龍摸摸鼻子,又摸了摸眉心處,擋住了自己的臉,防止任何神色上的異常被別人察覺到。劉小東是為了副會長的位置?張小龍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猜想,如果劉小東想當副會長,上次大會的時候,他就會出來掙,而不是等到現在。難道他看好了王家的財產?有一定的可能,上千億的資產誰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