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臉上的傷疤不停的扭曲著,對張小龍的恨化為心中的狂氣在他的身軀中肆虐,他喉嚨裏發出低沉的聲音:“殺了你!”就如同野獸在低吼。仇恨讓他醜陋的心更加醜陋,扭曲變形的臉部也越發的猙獰,當憤怒達到了人類精神所能承受的極限,表現的方式也發生的扭曲,王敦沒有怒吼出來,他笑了,笑得無比的瘋狂。
張小龍靜靜的看著他,是野心把王敦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先不說是非功過,如果將來自己控製不了野心的膨脹,是不是也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王敦笑得很瘋狂,張小龍越看越覺得他很可憐。
兩人的刀碰在一起,他們都想把對方推開,這時也是他們最接近的時候,王敦狂笑著,他看到張小龍眼神的一瞬間怔了一下,迅速的退後,隨後用無比憤怒的聲音吼道:“你為什麼這麼看我,你是在同情我嗎?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不需要敵人的同情!你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
張小龍不說話,看了眼手中的刀,上麵留下了一個很淺的豁口,這讓他有點心痛,難得一把好刀。
“看著我!”王敦不滿的怒吼,當張小龍看向他時,他又怒吼道:“這麼看我,我不要你的同情,你去死吧!我挖了你了眼睛。”王敦再次衝上來,一刀橫著砍向張小龍的雙目。
張小龍頭部後仰,下盤一腳把王敦踢飛出去,王敦在地上滾了一圈又衝了上來。
張小龍歎息了一聲,這個王敦已經徹底瘋了,讓他解脫的唯一方法就是殺了他,張小龍弓起身子,刀身放低了一些把刀背向上,左腳踏實地麵,右腳後移腳尖點在地麵上。
“殺啊!”王敦已經吼叫著殺了過來。
衝鋒的勢頭太猛,肯本就擋不住,那就不要擋了,衝上去。
張小龍也快步衝了上去,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就三兩步而已,零點幾秒內就衝到了一起,護住頭部張小龍與王敦拚了幾道,有各自在對方下盤踹了幾腳,王敦矮身拚命在張小龍肚子上砍了一刀,“哢!”張小龍的外衣被劃開,露出裏麵的防彈衣。
“操!”王敦大罵。
張小龍一刀刺穿了王敦的後背,泥刀透體而入,又如靈蛇般退了出去,張小龍退了幾步,看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王敦,他前胸背後都已經被血染紅,嘴角處掛著鮮血,用刀指著張小龍有氣無力的說道:“你無恥!”
張小龍說道:“至少比你要正直一點。”
“我殺!”王敦再次衝上來,憤怒使得他體內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才能讓他行動起來。
張小龍無奈的搖搖頭,兩人再次戰到一處。
翌日,王敦倒在血泊裏,他身中二十一刀,刀刀致命。
一早趕來的警察被擋在了外麵,負責處理現場的全部都是武警部隊,黑色的防爆盾圍了一圈,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形。
張小龍坐在一輛軍車的車後門邊,批這毛巾,手裏拿著一杯熱咖啡。齊方航和其他直屬隊員零零散散的坐在附近,看著武警同誌們收拾殘局清理現場。一具具屍體被裝進裹屍袋,胡亂的丟進封閉的運兵車,裝滿以後迅速的駛離現場。
“一共多少個?”張小龍大聲問走過來的房影。
“二百三十二人,包裹你們俘虜的八十多人,王敦的手下都在這裏了。”房影回答著,走到張小龍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責怪的說:“你怎麼會跟那個瘋子絕對的,多危險,如果你沒有穿防彈衣和防刺服,倒下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張小龍看著王敦的屍體,苦笑道:“隻是覺得他可憐,想給他最後悲壯。”
“這種人有什麼可憐的,他殺了自己全家,又到處殺人,因他而死的人還少嗎?”房影是一點都不同情王敦,因為她不了解男人的野心。
女人和男人,還真是兩種不一樣的生物。
昨晚,在張小龍與王敦決鬥的時候,齊方航帶人包圍了王敦的手下,很快隱藏在暗處的武警也行動起來,一舉將王敦的人全滅。
王敦指著張小龍無恥,也算是正確的。在對付王敦的時候,張小龍充分的利用了所有的資源,先讓本地黑幫打聽消息,讓王敦認為張小龍沒有跟官方聯係,暗地裏張小龍又聯係的唐振,動員了本地的武警部隊參加圍剿。
唯一沒有計算到的,就是王敦超乎尋常的瘋狂,他竟然無緣無故在杭州殺了這麼多人。短短數日,因王敦而死的人,就有近千人。
唐振也急眼了,直接下令格殺勿論,把王敦的人全部打死了事。
張小龍從車廂裏拿了一個紙杯,衝了一袋速溶咖啡給房影,房影接過來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張小龍關心的說:“一夜沒睡吧!把現場交給別人處理,回去休息一下。”
“你不也是一夜沒睡,你應該比我累吧?”房影笑了笑。
四周的馬仔開始竊竊私語,某人嘀咕了一聲:“新老板娘,老板真是蓋了,博覽群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