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舊倉庫,儼然就是舊社會的非法監獄,各種刑訊道具新鮮出爐。在這裏刑訊逼供並不違法,卻沒有能告狀的地方,因為動刑的人都不是好人。
馮行樓好不容易解脫了,卻被通知已經成為馮寶昆的繼承人,被要求回去配合張小龍工作,一定要把刺殺張小龍的元凶找出來,跟張小龍達成真正的和解。馮行樓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大喜過望,而是憤然而起開始罵人,讓他去配合張小龍工作,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一樣。但不厚道的家人已經散夥了,馮行樓不想接手,也不行了。
硬著頭皮來張小龍在郊區租的庫房,走進一點,就能聽到庫房裏的慘叫聲。馮行樓聽的有些毛骨悚然,還沒進倉庫就開始哆嗦,進了倉庫哆嗦得更厲害了。就在倉庫內,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夥被吊在房梁上一陣猛抽。聽到叫人心驚的皮鞭聲,馮行樓感覺就像抽在了自己身上,每聽到一聲,馮行樓就哆嗦一下。
倉庫聽著兩輛房車,張小龍就在一輛房車裏麵,等待著刑訊逼供的結果。不管刑訊逼供,還是搜查陸戈的房間都需要時間。
聽說馮行樓又回來了,張小龍十分的不耐煩,很想叫人把馮行樓也綁出去打一頓在說。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想一想,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沒有理由打馮行樓。叫人把馮行樓叫進來,看到馮行樓哆哆嗦嗦的樣子,張小龍的壞心情好了一點點。
“你過來幹什麼?”張小龍冷冷的問。
馮行樓“噗通”跪在地上,說得聲淚俱下卑躬屈膝,要多孫子有多孫子。馮行樓磕磕絆絆的說了半天,才把來意說明白,原來他是想幫忙的。
看馮行樓如此有誠意,張小龍交給他一個任務,拿著鞭子出去幫忙逼供。
馮行樓哭的心都有,他拿到一根鞭子,就開始哆嗦。張小龍把任務交代下去就不管了,馮行樓就落到了齊方航手裏。齊方航覺得馮行樓的樣子有意思,逼著他去打人,並微協同說你不打他,我就打你。說著齊方航摟起衣服,露出了腰間的手槍,意思是說你再不動手,我還可能用槍打你。
馮行樓心裏進行了艱難的選擇,在打別人,還是挨打的選擇題中,馮行樓選擇了打別人。
“啪!”第一鞭子打出去,力氣不打。等打到第三鞭子,馮行樓心一橫,閉著眼睛打,一下比一下重。在極度精神壓力的施壓下,馮行樓內心的野性徹底的爆發了出來,這是張小龍都始料未及的。
到了第三天,在嚴刑逼供下,終於得到了一點點的小信息。陸戈在去A市前,和一個東北人見過幾麵。
東北人?張小龍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東北人很重要。
張小龍馬上派人去找那個東北人,當然是找不到的。一共在太原逗留了一周,張小龍才憤憤然的返回A市。
…………
沈陽郊區外的雷人幫豪宅內,豪宅的第三位主人南勇,正在招待兩個客人,一個是黑龍江的徐榮博,一個是本來應該死了的馮寶昆。
馮寶昆叼著雪茄喝著紅酒,在那裏感慨著:“做一次死人還蠻有趣的,那些以前對你卑躬屈膝的人,現在變成什麼樣的嘴臉,看看也是新奇。”
放下酒杯,嘿嘿的笑著:“人心不古啊!”
南勇靠在椅背上沒說話,徐榮博問道:“馮老,你為什麼要派人刺殺張房東?我們三個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馮寶昆聳聳肩說道:“陸戈的槍法不錯,一心為陳四報仇,我是給他一個機會,沒想到張房東的運氣這麼好,竟然沒能打死他。”
南勇繼續沉默著,他看看屋內的兩個人,又想起在A市的張小龍。當年在上海他跟著張小龍出生入死,主動退伍加入龍堂被派到雷人幫臥底,兩年隱忍之後反客為主成了雷人幫第三代幫主。
坐到了這個位置上,南勇突然覺得,他得到的並不完全,他還要受到龍堂的控製。突然,南勇心裏感到了不甘心,憑什麼我兩年隱忍之後,還有聽別人的指使。他看著張小龍的時候,心中沒有了感激,而變成了仇恨。
徐榮博看到南勇不說話,便說道:“我們兩個都是張房東的傀儡,他能捧起我們,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把我們廢了。”
南勇還是不說話,他很清楚自己背叛張小龍的原因,一切都是為了赤裸裸的利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馮寶昆感歎的說著,向徐榮博使了一個眼神,讓徐榮博在鼓動幾句。三個人中間,南勇的武力是最強的,馮寶昆有錢武力不強,徐榮博管理的是一個聯盟錢不夠武力也不強。
徐榮博沒有說鼓動的話,而是說:“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南勇第一次出聲,隻是歎了一口氣。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