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翌凡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蹲下,解開白墨岩的衣服,也慢慢褪去,此時,他突然感覺麵紅耳赤,心跳加速,他不敢看白墨岩,心裏特別緊張,他很奇怪,他明明隻是為了救人,但他心裏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閉著眼,慢慢俯下身,貼在了墨岩的胸口,墨岩的身體非常冰涼,但林翌凡的身體很燙,所以,當他貼上去時,沒有覺得很冷。
他們就像心貼著心,林翌凡仿佛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還有白墨岩的,忽然,白墨岩側過身,手搭在了林翌凡身上,就這樣環抱著林翌凡,林翌凡此刻真的很懷疑白墨岩是不是故意的,他狠狠的在墨岩腰上掐了兩下,發現沒反應,原來不是故意的,然後,林翌凡也不爭紮了,隻是乖乖的窩在墨岩懷裏,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第二天一早,林翌凡便醒來,穿好衣服,順便也幫白墨岩穿好,看到白墨岩的臉漸漸有了血色,嘴唇也開始變紅,看來以毒攻毒成功了,白墨岩體內的毒終於是得到了壓製,短時間內不會再發,雖然隻是壓製住,林翌凡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畢竟這樣他們就有時間去找師傅了,白墨岩也不會死了,雖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乎那個人的生死,但是心裏確實有一種自己無法否認的欣喜。
“去給他弄點草藥敷傷口應該就差不多了吧?”林翌凡把自己的外衣蓋在墨岩的身上便走了出去,才走了大概一半個時辰,前麵就出現了一座山。“靈愈草一般生長在山涯上,這裏應該會有吧?”林翌凡想著,順著石涯往上爬,如果有輕功,直接飛上去,可是,他現在隻能一步一步的爬了。
“真的有!”林翌凡看到靈愈草,露出了微笑。
可是,離得有點遠,夠不到,林翌凡抓住一根小樹枝,身體盡量往靈愈草傾過去,終於夠到了,可就在這時,林翌腳下的石頭卻突然滑落,小樹枝承受不住也“哢”的一聲,斷了,然後林翌凡隻覺得自己在不斷的往下掉,再後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感覺臂膀疼痛,綁了絲白布,依稀記得,自己從山涯上摔了下去,然後……醒來後自己就在這裏了,大概是自己摔傷了,然後有人救了自己吧!林翌凡突然想到,連忙看看自己的手,還好,還在,林翌凡的手裏正緊緊的握著那株靈愈草。
林翌凡看了看四周,自己在一個木屋裏,有桌子,有凳子,有茶壺,突然,進來一個婦人,大概三四十歲,手裏端著藥。
林翌凡連忙坐起身,“謝謝大嬸救命之恩。”
婦人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林翌凡看,眼睛裏流露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情感,隻見婦人眼裏有淚花,“十七年了……”婦人開口。
小屋裏,兩人談了很久,至於談了些什麼,那就隻有他們知道了,隻知道,林翌凡麵色凝重,然後,便是沉默。
許久,“娘親。”門外跑來一個女子,穿著樸素,但卻容顏清秀,她手裏勾著一個籃子,籃子裏是蔬菜,女子微微愣了一下,或許是看到林翌凡有些驚訝,林翌凡對女子禮貌的一笑,當做問候,女子也微笑了下,當是回禮。
“主……哦少俠,這位是小女穆安然,小然,快見過少俠!”婦人說到。“安然見過少俠!”女子聲音溫和甜美,竟讓林翌凡心裏仿佛產生了一個錯覺,此人似曾相識。
“安然姑娘好,在下林翌凡。”
“少俠……”
“大嬸叫我翌凡便可。”
“好,翌凡,你受了傷,暫且在此調理幾日,恐怕你餓了吧?我讓小然去給你弄點吃的。”
林翌凡卻突然想到白墨岩,“不行!我得馬上走,在下有一位……朋友……還受著傷,在茅屋裏,謝謝大嬸好意和救命之恩,在下告辭了。”
“翌凡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和小然把他扶過來便是了,你們兩人都受了傷,還是要多休息。”
“謝謝好意,隻是我們身上的傷都已無大礙,並且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其他的……日後再說。”
婦人看著林翌凡堅定的表情,也沒有再繼續挽留,隻是往林翌凡手裏塞了張紙條。林翌凡並沒有當場打開,隻手握緊幾分,然後把紙條塞進衣服裏後點了點頭,他想他知道婦人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