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有利那我們便一直拖下去。”雨煙說著眼睛卻是看向了遠處,也不知道林翌凡如今怎麼樣了,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心裏隱隱有些擔心。可是目光所到之處除了漫天飛雪什麼也看不見,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覆蓋掉。
“不會的。”歐陽籬月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雨煙不知道突然來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梁軍不會讓我們拖很久。”歐陽籬月起身走到了亭子邊上,伸出手接起一朵雪花,掉落在手裏的雪花在遇到手的溫度的一瞬間化作了一滴水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有些東西並不是你想抓就能抓得住。
“難道梁軍近日有什麼異動?”雨煙也站起身走到了歐陽籬月身旁。
“目前還沒有,隻是梁軍不會等太久,既然我們知道拖的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有利。那梁軍自然也知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梁軍雖然不會貿然出兵但也絕不會等得太久。”歐陽籬月突然想起了白墨岩,他是見過白墨岩的,對白墨岩的事跡也是略有耳聞,這次的梁軍主將是白墨岩,可白墨岩和林翌凡又是什麼關係?當初林翌凡還曾為了他和自己做了一筆交易,白墨岩又了解了林翌凡的身世,仿佛白墨岩對林翌凡的感情也不淺,那麼現在這個局麵到底是如何呢?白墨岩到底是站在哪一邊?會成為幫手還是敵人?又或者白墨岩現在知不知道他的對手是林翌凡?歐陽籬月此刻也有些難以斷定。
“你可知道白墨岩這個人?”歐陽籬月突然一轉話鋒問道。
“知道。”雨煙有些詫異歐陽籬月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愣了幾秒還是回答了歐陽籬月的問題。
“哦?那你可知道他和殿下是何關係?交情如何?”歐陽籬月轉身麵向雨煙問道。
“這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是風親王鳳安天的義子,至於他和殿下如何認識,又是何關係,雨煙並不知曉。”雨煙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有關於“白墨岩”這三個字的信息發現少之又少,對於這個人她的確完全不了解。
歐陽籬月沒有再問關於白墨岩的問題,隻是掃了一眼周圍目光停留在石桌上的玉琴上,那是焦尾琴,他曾曾把它作為生辰禮物送給楚綾娘,楚綾娘離世後又回到了他手裏,如今他將那把琴轉贈給了雨煙。
“給我彈一首曲子吧。”歐陽籬月輕歎一聲說道。
“莊主想聽什麼?”雨煙聞言走回了石桌旁,坐在石凳上,雙手撫上琴弦輕輕試了幾個音。
“那就彈一首邊塞的曲子吧,倒是許久不曾聽過邊塞曲了。”歐陽籬月道。
手起,音動,琴聲傳出,從涼亭向外蔓延而去。
梁軍大營,營地裏都劑積了厚厚的一層雪,連營帳上都有了一下積雪。
除了負責巡防和站崗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經躲進了軍帳裏規避大雪。
“這雪下得也忒大了,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士兵甲忍不住搓了搓手,手都凍得通紅了。
“這算什麼,你沒見過更冷的天,我跟你說這山上有一種小東西跟兔子差不多大小平時跑得賊溜根本就抓不著,可是大雪滿山的時候它們就不會出來溜達了而是找一個洞乖乖的待在洞裏,這時候你隻要將一邊的洞口用袋子罩住拿煙從另一邊熏,它就會自動跑到袋子裏去,抓來一烤,那肉質別提多香了。”士兵乙接話道,說著還吞了吞口水似乎回憶起了當初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