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白墨岩看了看周圍,大雪飄飄灑灑而下,他們來時的腳印已經完全被覆蓋了看不出痕跡,沒有了來時的腳印就像是他們憑空就出現在了這裏,看了看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白墨岩便示意大家上路。
白茫茫的雪地上又開始出現了一串一串的腳印,深深淺淺彎彎曲曲一路往雪女峰上而去。
雖然雪女峰山頂終年積雪,山腰及一下也是有一年四季的,所以雪女峰上也會有樹木鬱鬱蔥蔥的時節,隻不過現在全都隻剩下枯枝白雪。
雪女峰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加上如今天空大雪彌漫,寒風刺骨,腳下茫茫白雪,鞋襪早已浸濕,上山的路又極其狹窄,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小心。
走了大約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完全看不出有路的樣子,他們一直是往前走,到現在也沒有看到熟悉的他們自己走過的地方,不像是迷路的樣子,但是幾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完全沒有李崇禹說的“比較安全好走”的感覺。
“你確定你以前走的是這條路?”白墨岩停下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四處都是一片白色找不到可以當做參照物的東西,於是不得不問一下走在最前麵的李崇禹,萬一帶錯路那可就……
“回將軍,路的確沒錯,隻是很久沒人走過,路況變得更不好了。”李崇禹說著抬頭看了看前方,一棵樹從山崖邊生長出來,樹幹分成五個分支像一隻巨大的手掌,當初李崇禹走這段路的時候就是靠這棵樹辨別路線的,如今這棵樹依然還在,隻是樹幹比幾年前大了些樹枝也多了些,樹的模樣倒是一點沒變,因為樹的形狀比較奇怪,李崇禹對它的印象比較深刻當初才會選擇這棵樹做參照物,所以李崇禹才十分地肯定自己走的路線沒有錯。
李崇禹走到那顆光禿禿的“指示樹”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棵樹確定這就是幾年前自己看到的那棵樹,於是伸出腳使勁蹬了兩下樹幹,樹枝上堆積的白雪一瞬間都從光禿禿的樹枝上被抖落下來,李崇禹指著這棵被他抖落了積雪的樹笑了笑對白墨岩說道:“將軍,看,這棵樹,我當初就是靠這棵樹辨別方向和路線的。”李崇禹說著有些激動,結果一不小心腳底下一滑整個人都掉了下去,離李崇禹最近的是楚年,可即便如此,楚年與李崇禹之間仍有兩三米的距離一下子也來不及拉他一把,其他人離李崇禹就更遠了,幸好在掉落的時候李崇禹的手臂被樹枝劃了一下疼痛提醒了他情急之中伸手抓住了樹枝,眾人剛舒了一口氣結果李崇禹抓的是枯朽的樹枝,“哢嚓”一聲枯朽的樹枝經不住李重禹的重量而斷裂了,李崇禹整個人又極速地向下墜去,好在有剛才一瞬間的緩衝這下楚年能迅速抓住李崇禹的手臂終於把李崇禹拉了上來,眾人這才真的舒了一口氣,這雪山本就道路險峻,有李崇禹帶路都走得特別困難,要是沒了李崇禹帶路基本沒有可能再走下去。
“小心些!”楚年把李崇禹拉上來讓他站穩叮囑了一句。
“謝……謝謝……楚校尉……”李崇禹剛被人從“鬼門關”拉回來還有些驚魂未定,往下看了看更覺得驚險,這要真掉下去估計真的要粉身碎骨了。
“大家放慢速度,小心腳下!”白墨岩看到剛才這一幕轉身對身後的士兵叮囑道。
眾人腳步因剛剛的突發事件變得慢了不少,每個人都變得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了,雖然剛剛李崇禹受了些驚嚇,但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該往哪裏走,所以仍舊是李崇禹走在最前麵,楚年緊跟其後,白墨岩在楚年身後,白墨岩身後則跟著十幾個士兵。
飄飄揚揚的雪花依舊隨著風不停地飛舞,然後落下。
白墨岩一行人仍舊冒著風雪在一點一點地前進……
大朵大朵的雪花飄散而下猶如一隻隻雪白的蝴蝶在寒風中翩翩飛舞,時起時落。
昔日繁華熱鬧生機勃勃車水馬龍的簡陽城如今清清靜靜仿佛整座城池都被大雪洗禮了一遍褪去了喧囂浮華熙熙攘攘儼然成了一個安靜的“雪中美人”。
歐陽籬月站在城樓上放眼望去皆是漫天飛舞的雪花,看不到盡頭。
“這麼大的雪,歐陽莊主還是先回去吧。”肖黎夜走到了歐陽籬月身後看到籬月披著的大氅上已然有了一些積雪知道他定然是在這城樓上站了一段時間於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