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然剛沐浴更衣好,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結果剛躺下就被通知南鄰卿書要見她,還是去南鄰卿書的乾寧宮,穆安然知道會發生什麼,她自是不想去,可是她知道她不得不去,從她選擇走上這條路,她就沒有想過自己能全身而退。
穆安然的裝扮,是她自己選擇的,批著長發,沒有任何發飾,紫色紗衣,沒有塗抹胭脂,素得清雅,卻美得像幅潑墨畫中的仙。
乾寧宮的侍女都退到了門口,穆安然打開門走進去時看不到一個人,掀開簾子後才隱約看到一個身影坐於桌前,穆安然為了不打擾,然後腳步盡量放輕,沒想到還離三丈之遠時眼前人突然抬起了頭。
“你來了。”南鄰卿書合上書本開口到。
“嗯,臣妾參見皇上!”穆安然對南鄰卿書行了個禮道。
“朕不是說過,沒有外人時,你可以不用拘禮,可以叫朕名字。”
“是!”
“嗬嗬,你還是如此生疏,不過沒關係,慢慢的就好了。”南鄰卿書說著,給穆安然倒了一杯茶。
“謝皇上……哦……卿書……”穆安然一下子還是無法改口。
“你看你,又如此客氣,朕……不對!應該是我,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是你的丈夫,你不要如此拘束。”
看著南鄰卿書的模樣,穆安然突然就笑了,“那麼,卿書,這麼叫我來是?”
這種問題原本是不用問的,但是穆安然來的路上從侍女心兒那裏有聽到關於南鄰卿書的一些事,她得知南鄰卿書有一個習慣,他有許多娘娘,但是從來不招侍寢,隻是會偶爾招她們為他解解悶,所以穆安然才如此問,她希望對方隻是讓她跳支舞。
“你是我的妻子,妻子與丈夫同榻而眠有何不對?這個還用問?”
聽聞南鄰卿書的話,穆安然手心一緊,“可……可是我聽說……”
“聽說我是從來不留宿各位娘娘宮中,也從來不招侍寢的是嗎?”南鄰卿書輕笑一聲說到。
“嗯!”穆安然點頭。
“可是我說過,你不一樣,她們是朕的妃子,而你是我的妻子。”
“皇上……我……我感謝皇上對安然的抬愛,可是,若是皇上把安然當妻子,那麼在我們那裏,娶妻必須要被雙方親人見證的,而我的哥哥至今也不知道……”
“我已經派人去接他,明日他就能到達了。”
“所以說皇上可否明日再招安然侍寢,安然想名正言順的,皇上可允?”
聽著穆安然的話,南鄰卿書心裏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安然想如此,那麼就成全於你,我們的事,明晚再說,那麼安然今晚可否為我跳一支舞?”
“嗯,當然。”穆安然聞言,終於是放心一笑。
“那我為你奏樂,《鳳凰合棲》如何?”
“那麼有勞聖上了。”
兩人相視一笑,南鄰卿書坐在椅子上,雙手覆上琴弦,指間挑動,一曲《鳳凰合棲》蕩漾開來。
穆安然褪去披風,步伐輕盈,脫去鞋子,直接踏在地上,身姿曼妙,如風拂的柳,如起舞的蝶,南鄰卿書竟是看了癡,一下子都忘了彈奏,但是穆安然的舞姿卻沒有因為停下的樂而停下,隻不過穆安然跳著跳著,又忽感一陣惡心,盡量壓抑之下,還是被南鄰卿書看來出來。
“怎麼了?不舒服?那就傳太醫!”南鄰卿書連忙上前扶住穆安然有些著急的說到。
“沒……沒事……不用!不用太醫,想必隻是有些勞累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穆安然有些驚慌的回絕。
“當真沒事?那我先送你回聽雨軒,你好好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皇上……哦卿書,你也早些休息吧!”
聽著穆安然的話,南鄰卿書也沒有拒絕,隻是叫了自己的貼身侍衛把穆安然送回了宮,然後看著穆安然離去的背影忽然的笑了。
第二日本該是穆安然的冊封典禮,但是被穆安然以兄長未到為由推了一天,但是穆安然還是被太後設宴,在三宮娘娘麵前介紹了一番。
席上的太後說起穆安然時總是眉開眼笑,可以看出太後很喜歡穆安然,但是大家都知道,太後喜歡穆安然無非就是因為皇上喜歡,穆安然有望能誕下皇子,隻要能誕下皇子,管她什麼背景,美不美,太後都會一樣的喜歡。
可是看著太後那麼捧穆安然,身為皇後的朝祁隆月就不開心了,畢竟她有為皇上生過孩子,雖然隻是一個公主,但是現在的穆安然還什麼都沒有呢,而且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後,還是朝中大員的女兒,而穆安然不過是個民女,還是一個未正式冊封的妃子而已,現在都如此搶風頭,怕是以後連她後位都想搶了,朝祁隆月越想越擔心,越想越生氣,於是在席散後單獨去找了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