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肯努力,你以後一定會非常厲害,成為一位受人敬仰的大將軍。”白墨岩看了看有些無精打采的楚年站起身拍著楚年的肩膀笑著說道。
“像王爺一樣的大將軍嗎?”
“比我還厲害!”
兩人說著都笑了起來,隻是,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楚呢,戰場之上,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或許上一秒還在高聲呐喊的人下一秒就身首各異了。
不過,至少現在還活著,一句話就能讓一個人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真的嗎?”楚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真的!”白墨岩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回答,心裏卻有些小小的無奈,楚年從一開始跟著他到現在也有好幾個月了,身體強壯了不少,武功也精進了不少,隻是這天真單純的性格倒是沒變多少。
其實,隻是白墨岩一直把他當做一個孩子看待所以才看不到他的成長,雖然在白墨岩麵前他仍和以前一樣,可在別人眼裏他早已不是個孩子。
窗外白雪紛飛,屋內餘音嫋嫋。
院子裏的雪花積了一層又一層,房間裏歐陽籬月坐在矮桌後麵,矮桌上放著一把七弦琴,歐陽籬月雙手撫於琴上,手指在琴弦上靈動翻飛,瞬間琴音蔓延,曲調委婉流暢,雋永清新。
“許多年不曾聽過你彈琴,還以為你技藝生疏了,沒想到今日一聽,依舊不減當年,這一曲《平沙落雁》彈得甚好,宛轉悠揚,意境典雅。”賢陽王負手於身後從門外緩緩走了進來。
“王爺過獎了,不過興之所至罷了。”歐陽籬月抬頭看到來人是賢陽王於是便止了琴音回道。
“‘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裏,天際飛鳴,借鴻鵠之遠誌,寫逸士之胸者。’歐陽籬月依舊是當年的歐陽籬月。”賢陽王有些感慨地說道。
“王爺怕是誤會了,在下早已‘處江湖之遠’既無鴻鵠之誌也不曾想過有一日要‘居廟堂之高’,不過隨興一曲,隻願‘沙平水遠,意適心閑’如此而已。”歐陽籬月起身對賢陽王笑了笑道。
近日總是聽雨煙彈琴,不免總是勾起他的回憶,楚綾娘,那個琴驚四座的女子,他曾經的如花美眷,魂牽夢繞的人,他的琴技還是她所授,想來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歐陽籬月自顧自地沉浸中回憶中……
“王爺,慕容公子在前廳等您!”賢陽王剛想開口說什麼結果話還未出口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士兵的聲音。
“慕容公子在找本王?可說為了什麼事?”賢陽王轉身望向來人問道。
“慕容公子說是殿下有信傳來。”來人恭敬地回話。
“哦?去看看!”賢陽王一聽是林翌凡的來信立刻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
抬腳準備走忽然想起一旁的歐陽籬月於是停下隨意說了兩句客套話便隨著來稟告的人迅速離去了。
“王爺”賢陽王來到了前廳,剛進門肖黎夜就站了起來。
“嗯,慕容公子不用拘禮,坐下說!”賢陽王說著也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王爺,我剛剛接到了殿下傳來的信,信上說大軍已全速趕往簡陽,不出意料後天就可抵達簡陽。”肖黎夜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賢陽王。
“好,如此甚好!”賢陽王打開信親眼看了內容,笑容滿麵。
“報……報……報……”一個士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出去看看,出了什麼事?”賢陽王聽到聲音對一旁的侍衛吩咐到。
“是,王爺。”侍衛領命而去。
侍衛在院子裏截住了慌慌忙忙跑來的士兵,“王爺在議事,出了什麼事如此慌張?”
“大……大事不好了……梁軍……梁軍已經兵臨城下了。”來報的士兵因為跑得太急,說話都是氣喘籲籲的。
“什……什麼?”侍衛聽後有些難以置信。
“快,跟我來。”侍衛驚訝過後還是迅速領著來報的士兵快速往前廳走去。
片刻之後,侍衛領著那名士兵來到了賢陽王麵前。
“何事如此驚慌?”賢陽王看向跪在地上的士兵問道。
“稟告王爺,大事不好了,梁軍已經兵臨城下了。”士兵如實稟告。
“什麼?”賢陽王手猛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剛剛因為林翌凡的來信而出現的欣喜瞬間無影無蹤,信也被賢陽王緊緊地捏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