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元宵節的燈會很熱鬧,今夜的長安應該很熱鬧吧?”林翌凡突然說到。
“啊?哦!是的吧!”林翌凡突轉的話題,讓白墨岩差點沒反應過來。
“哦!你等等。”白墨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走出了門,林翌凡雖然不明白白墨岩想幹嘛,但是倒也沒有跟著去,隻是在那裏等。
過了一會,白墨岩回來了,手裏是竹條,林翌凡一下子也明白了白墨岩的想法,白墨岩坐在一邊認真的做起花燈,林翌凡也坐在一旁看白墨岩認真的做花燈,此時無聲勝有聲。
“呐!送給你,元宵佳節,有月,有燈,有酒,有眼前人,白墨岩這一輩子,值了。”白墨岩將做好的花燈遞給了林翌凡。
林翌凡接過花燈,微微一笑,“白墨岩,我們出去賞月吧!”
“好,我抱你!”
林翌凡聞言,瞪了白墨岩一眼,自己向前走了去。
“哈哈!”白墨岩則大笑兩聲跟了上去。
“今晚的月亮如同中秋一樣,就是有些冷。”林翌凡靠在白墨岩肩膀上開口道。
“是啊!”白墨岩回,然後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林翌凡身上。
“你身上可還有傷,小心又感風寒。”林翌凡推開。
“無妨!我喝酒暖身。”
“你……你又喝酒,你還想不想傷好了?”
“哈哈哈哈!”看著林翌凡有些焦急的模樣,白墨岩更是高興,“翌凡不必擔心,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有你在身邊,勝過世間所以靈藥。”
白墨岩說著真的又倒了兩杯酒,而林翌凡也沒有再阻止。
“翌凡與我喝一杯交杯酒吧!”白墨岩說著將酒遞到林翌凡手上,也不管林翌凡同不同意,直接將手套了上去,“我白墨岩向天起誓,此生隻愛林翌凡一人,若有違反,願意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輪回。”
“你……”看著白墨岩將杯中酒飲盡,林翌凡頓了片刻,卻是開口,“我林翌凡亦是如此。”
白墨岩準備倒下一杯,卻被林翌凡攔住,“外麵冷,我們回去吧!”
“嗯,也好。”
林翌凡走到屋內,卻看到白墨岩在不停的驅趕小白,想把它趕出去。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趕走小白?”林翌凡疑惑。
“小孩子不能看的,小狐狸也不能看。”
“嗯?”林翌凡一時間也沒有弄懂。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白墨岩直接說到。
“你……”林翌凡又一次無言以對,平日看白墨岩彬彬有禮,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在難以看出他是如此獸性。
最終,小白還是不敵白墨岩的騷擾,不耐煩的走出了屋,白墨岩連忙把門關上,然後神采奕奕的向林翌凡走去。
“咳咳!翌凡,咱們來喝酒吧!”
林翌凡當然明白白墨岩在打什麼算盤,於是丟了句“喝什麼酒,睡覺!”,然後上床躺到了一邊。
“啊!既然翌凡這麼主動,那我們……”
“自己睡自己的。”白墨岩話未說完,林翌凡就打斷他的話說到。
“翌凡不要如此無情,元宵佳節夜,濃情蜜意時,這麼好的日子豈能錯過,你說是不是?”
林翌凡沒有回複白墨岩的話,沒有同意,也不拒絕,但是在白墨岩伸手將他環住時,他隻是縮了縮身子,白墨岩明白,那是默許。
那是白墨岩念了十幾年的人,心裏的欲望充斥在身體每一寸,又是一次翻雲覆雨,直到倆人都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但是在要睡過去的那一刻,白墨岩卻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那種感覺很強烈,因為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睜不開眼睛不是因為困了,而是有些暈了,身體沒有半點力氣,而原因也隨白墨岩的蘇醒,林翌凡的消失而揭開。
白墨岩手指顫動著不敢去試床上的溫度,看著桌上壓著的信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林翌凡,一次,又一次,你究竟要把我變成什麼樣子你才會滿意呢?”
難過之後,白墨岩還是起身走向了桌旁,壓在信上的是歐陽籬月給他的那瓶藥水,白墨岩呆了許久,還是打開了信封。
“白墨岩,我林翌凡把能給你的,都給你了,身給你,心給你,可是我的命是屬於大齊的。原諒我的又一次不辭而別,原諒我不能陪你去浪跡天涯,四海為家,我不想將你卷入戰亂,所以我放你走,不要再來找我。你該找一個能夠陪你一生的人,而我有我的宿命,我隻能走下去,如果你還是選擇回到戰場,那麼,我林翌凡若是再在戰場上遇見你,定然不會再手下留情。
——林翌凡親筆。”
白墨岩看著信又呆了許久,然後卻是突然的笑了,“林翌凡,這一生,你別想再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