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非月呆了許久,然後捂著嘴跑了出去,他喜歡白墨岩,卻被告知倆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不是兄妹的消息,她可以喜歡白墨岩了,卻得知白墨岩有斷袖之癖,心裏那個人竟是一個男人,這就像給她判了死刑,她連想象的餘地都沒有了。
鳳非月來到了銘香酒樓,她隻想大醉一場,最好等她醒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鳳非月把一袋銀子丟給了掌櫃的,然後開了間上房,讓把好酒都搬上去,掌櫃的是個女的,名字就喚銘香,她認識鳳非月,又拿了銀子,自當不敢耽誤,鳳非月剛進去,銘香便讓人把酒搬了進去。
鳳非月的酒量一向很好,所以自己抱著壇喝,連杯子都省去了,鳳非月一邊喝還一邊不停的念叨“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你不喜歡我,你做了王爺還是不喜歡我,現在做了皇上依舊不喜歡我,這也算了,你為什麼喜歡一個男人?為什麼?還要封他為男後,可笑,真可笑!林翌凡他哪裏好?我恨他,我恨林翌凡!”鳳非月說著把酒壇砸到了地上,然後把桌上的酒也推到了地上,最後蹲在地上放肆的大哭了起來。
過了片刻,鳳非月感覺到了門被人打開,因為是背對著門口,她也沒有回頭,所以以為是酒樓的人聽到她砸東西的聲音,所以來看看,鳳非月沒有在意,隻是開口道:“所有的損失本郡主通通賠,快再給本郡主上好酒來!”
“是什麼事讓郡主來借酒消愁啊?”結果響起的聲音讓她吃了一驚,因為這個聲音於她而言不算陌生,聽過幾次,極度討厭。
鳳非月轉過身,看到了來人的臉,果然是柒佑。
鳳非月抓起鞭子就抽了過去,結果卻被柒佑輕鬆扯住,“郡主火氣可真大。”柒佑依舊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你這條伊落的走狗,竟然沒有死?”鳳非月一臉厭惡。
“哈哈哈!我可不是伊家人,自然沒有罪,而且,郡主得慶幸我沒有死才好,因為我今日是來幫郡主的。”
聽聞柒佑的話,鳳非月雖然還是不相信他,但是想看看他到底耍什麼花招,所以隨即開口問到:“幫我?幫我什麼?”
“郡主為何借酒消愁,郡主不肯說,但是我可知道,因為郡主喜歡白墨岩,而白墨岩喜歡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林翌凡,白墨岩現在還想昭告天下,立林翌凡為男後,而一旦如此,郡主永遠都不會有希望了,我說的對嗎?”
“你……”麵對柒佑講訴的一點不差,鳳非月竟然開始有一點相信這個人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方法,現在郡主隻需要相信,柒佑可以幫郡主就好了。”
鳳非月還是不得解,她竟然沒想到過,柒佑隻不過是因為她剛剛進酒樓時就開始跟著她,於是偷聽到了她的念叨,僅此而已,她還以為柒佑有多神通廣大。
柒佑原本聽到這件事時也非常驚訝,但是馬上就調整過來,假裝一切在掌握之中的模樣,讓鳳非月一時間都相信他了。
“那你要如何幫我?”鳳非月試探性的問到。
柒佑聞言一笑,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將瓶子塞進了鳳非月手中,“拿好,這個是一種毒藥,名叫七月含香,如水一般,無色無味,隻要稍微一點點,就可以致命,而且人死後,根本不會被察覺是中了毒,最重要的一點是,此毒無解。”
鳳非月一聽是要讓她下毒,連忙把瓶子扔了出去,柒佑見狀連忙飛起,將瓶子接住。
“郡主可要小心了,這個毒藥極其珍貴,我可拿不出第二瓶,據我所知,郡主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竟然連這一點勇氣都沒有嗎?”柒佑直接用激將法。
“我鳳非月敢愛敢恨,但是也敢作敢當,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他下毒,我是恨林翌凡,但是我可以直接去光明正大的把他殺了,我絕不偷偷摸摸的下毒。”鳳非月說著別過了頭。
“正因如此,所以你得不到他。”
柒佑此話一出,鳳非月直接怔住,柒佑是一語擊中了要害。
柒佑見鳳非月反應,便知道自己這一句話是說對了,於是連忙繼續,“隻要林翌凡還在一天,你就永遠進入不了白墨岩心裏,但是倘若你親手殺了林翌凡,被白墨岩知道了,你覺得白墨岩會放過你?即便他看在鳳親王麵子上不要你的命,怕是他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了,連多看你一眼都不會。
所以,做為女人,有時候坦坦蕩蕩並不是什麼好事,你得學會裝,裝單純,裝善良,裝無辜,想和一個男人走得近很簡單,你隻要學會愛屋及烏,當然,有時候隻是裝,但是這個男人會因此而對你產生好感,在林翌凡去世後,白墨岩一定會難過,你就裝做理解他,並且願意陪他一起,傾聽他的一切,久而久之,他便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