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婚禮如期舉行,陣陣爆竹聲引來眾人圍觀。穿上婚服的項羽翻身上馬,臉上並不見絲毫喜色,不苟言笑的麵孔猶如天神一般俯視著兩旁看著熱鬧的百姓。喜娘沿街給孩子們發著糖果,喜娘身後是一頂紅轎,轎中美人隱隱約約若隱若現。
那轎子中的便是傳說中的虞姬吧,雖看不清麵容,但想來也定是個美人。蘇雅南躲在人群中,看著這一路迎親的隊伍,自己親手促成的婚事,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直待他們出了城,蘇雅南這才離去。
行至山間河畔,不由得想起那日項羽落水的模樣,蘇雅南噗呲一笑,隨即笑容便僵在臉上。失落地走至河邊,在樹下坐了下來,兩片綠葉落入水中,水波泛泛。蘇雅南心道,怪了,這還未入秋怎地綠葉都落了。
蘇雅南總感覺怪怪的,用手捧起河水洗了洗臉,波動的漣漪中隱隱呈現個人影。似是想到了什麼,蘇雅南拿起包袱起身便走,不出十裏便改為跑。不一會兒數十名殺手將其圍住,蘇雅南不知是惹上了誰,“我素來與人無仇,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我們主子好意捐兵,哪知項羽得了兵權竟恩將仇報,”其中一名殺手說道,“主子臨死前說了,要了你蘇雅南和項羽的命為他報仇!”
“等等!你們主子可是郡守殷通?他死了?”
“少裝蒜了,若不是你,項羽怎會一氣之下殺盟友!”
“什麼,跟我什麼關係!”
“我們隻負責報仇,什麼關係,你就跟閻王說去吧!納命來!”
蘇雅南剛要說話,幾人便朝著自己砍來,蘇雅南驚叫著閉了眼,完了完了,這下小命就要搭在這了!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麼多人欺負個小丫頭,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怎了來了個老人家,蘇雅南睜開眼卻見十幾名殺手瞬間封喉,一招致命,還沒見過這陣勢的蘇雅南腿有些發抖,“他們都死了……”
“不錯。”眼前這老人,發須皆白,眉目卻沒什麼皺紋,此時正中絲帕擦拭著刃上的血跡,調侃道,“你一個小姑娘能惹上這麼多殺手不容易啊。”
“我……我。”
鄒老揚天而笑,“老頭子我這麼可怕?我覺得我還是長得慈眉善目的嘛。”
蘇雅南放下包袱,叩拜道,“多謝老者,救命之恩。”
“是啊是啊,這救命之恩大過於天呐,”鄒老,抱著快半米長的胡子誇張得說著,“哎,要不是為了救你這女娃子,老身這麼大年紀了還開了殺戒,不該啊不該啊……”
“我義父玩心重,他的話姑娘別往心裏去。”玩心重?這一殺十幾個人,一會是不是把我也玩死了。蘇雅南腹誹著,這才看到身後說話的男子。
鄒老不樂意了,“小娃子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這恩要不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