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憶回到自己的房中,心中的氣憤難平,這件事情,本來是將俞彤推入火坑的最好辦法,卻沒料到,是讓那霍明珠那小蹄子給攪黃了,還讓自己遭到老太太的叱嗬,這怎麼能讓林如憶咽下這口怨氣。
正當她氣憤難當的時候,霍正德推門進來。看那力道,顯然也是有氣的,林如憶當即皺了皺眉頭,起身迎了上去。
霍正德一見林如憶,劈頭就說道:“你就這般草率的看人,竟是差點將表妹給推入了火坑中,這若是要讓舅舅知曉,可要如何看咱們?”
本來林如憶心中就有氣,這麼一被指責,心中的氣更是翻滾起來。想到自己這麼做的罪魁禍首,還不是這個男人。
於是便道:“我也是被坑騙的,我又找誰說去,你卻是那麼心疼那表妹,至於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卻為了你的表妹這番奔波,卻無人道一句辛苦,卻是來這番指責我。”
霍正德見林如憶如此能言善道,自己說一句,她回了不知道多少句,心中的不滿更是深了一些:“我如何就心疼表妹不心疼你了?如今你辦事差點釀成大錯,說一說你又如何了?”
這些年,都是林如憶在當這個家,霍正德鮮少會插手,而此事實在是太嚴重,他那母親,霍老太太方才就對他說了。
若是林如憶因為懷孕無法好好的當這個家,她便可以再辛苦一些時日,讓林如憶安心的養胎即可。
知道此番定會讓林如憶不滿,霍正德也沒打算說,並且也知道,霍老太太隻是對他說,也隻是對他施加壓力,讓他好好對自己的夫人說上一說。
霍正德本身就對這件事情很不滿,又是為了霍老夫人,當然不會給林如憶好臉色看。
林如憶卻隻想到那如花似玉的表妹此刻又得待在家中待嫁,而她還要提防著那女人覬覦自己的丈夫,再者,自己的丈夫居然為了那個小蹄子而對自己如此大聲指責。
這讓林如憶如何不氣得失去理智。
她指著霍正德道:“如今你難道不就是心疼她受了委屈,或者,你心中正開心,那表妹無法嫁出,指不定老太太就要做主,讓她跟了你。”
霍正德見林如憶越說越不像話,於是說道:“荒唐,你這婦人整日就隻想著這事,難怪會識人不清,如今卻還不知悔改。”
望著霍正德氣憤難當,並且對她一臉失望的模樣,林如憶突然清醒過來,自己這是要將自己的丈夫推開嗎?
當然是不可以,自己好不容易從自己的姐姐手中將人搶回來,如今可不能,也不準任何人搶了去。
於是當下放軟了姿態,說道:“我隻是太過於害怕,如今我身懷六甲,難免會疏忽於你,若你此時與他人相好,我便是傷心也是輕的。”
林如憶這麼一說,可謂是聰明之極。
尤其是霍正德,對明顯在服軟的妻子,他更覺得,林如憶想必是真的知道錯了,往後辦事恐怕會更加細心仔細。家中能安寧,對於一個一心在外的男人來說,是莫大的安心。因此,再多的指責也沒有了。
卻不知道,這些指責,在這麼多年都未曾出現在兩夫妻之間,林如憶隻將它看成,是那俞彤的緣故。更加憎恨上了俞彤和霍明珠。
自己的姐姐留下來的那個賤種,字字句句都是幫著那俞彤說話,而且,此事若不是因為她,她的計劃又怎麼會落空。
如此,那就不要怪她的手段殘忍了。林如憶心中狠狠的想著。
霍懷玉知曉了此事,更是風風火火的跑到林如憶的跟前:“娘,你都懷著身子,老太太卻是為了那個賤人說了你一頓。怎麼可以這般。”
這清脆的聲音,配上那氣憤難當的小臉,倒是給林如憶減去了不少的不快,她拉著霍懷玉的手道:“娘親的好孩子,莫要嚷嚷,讓人聽了去,傳到老太太的耳中,又不知道老太太會如何的生氣了。”
“那又如何,老太太疼愛我,我說的話,她定然不會生氣,而且,我還要去問問老太太,為何為了那外人,就要對我們自家的人這般呢。”霍懷玉依舊是憤憤的。
林如憶隻道:“此事莫要再提,你也不要去找老太太說,老太太現在一心在那俞彤的身上,你可別此時去找老太太說什麼。懂麼?”
“不懂!娘親,我現在就連老太太的心也要失去了嗎?為何那霍明珠回來了,又來是一個俞彤,就要將屬於我的東西一一奪去,現在,連老太太那裏,我也不可以隨意說些話了嗎?”霍懷玉顯然是不明白林如憶的心思,她一心隻有自己的難過。
林如憶卻不怪罪,隻有心疼,她將霍懷玉樓在懷中說道:“女兒,母親一定不會讓你委屈的,你且看著,那兩個人,逍遙的樣子定然維持不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