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琢玉閣內,霍懷玉正對林如憶哭得好不淒慘:“娘親,玉兒好痛,玉兒的身上那麼多傷口,會不會留下疤痕,娘親,嗚嗚……娘親。”
霍懷玉自小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傷,林如憶更是看著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的霍懷玉,最嚴重的,便是那斷了的右腿,此刻讓大夫拿了夾板給綁在了一起,讓她無法動彈,隻是,那腳上不斷的傳來的疼痛,讓霍懷玉哭得越發得淒慘。
“好玉兒,娘可憐得孩兒,你受苦了。”林如憶心中一抽一抽的痛,撫摸著霍懷玉的發髻也是越發的溫柔,生怕自己碰得大力了,會讓霍懷玉更痛。
“娘親,肯定是姐姐,是姐姐對我的馬兒動了手腳,否則,馬兒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狂奔起來,我拉都拉不住,那時候我害怕極了,生怕就此見不到娘親了。”霍懷玉急忙的說著,那氣喘得很,卻是怕不說完,便沒有機會說了一般。
林如憶一聽到霍明珠的名字,頓時有什麼東西閃過腦海,她一臉嚴肅的看著霍懷玉道:“你確定此事是霍明珠做的?”
“嗚嗚,娘親,若不是她,馬兒又怎麼會如此,她的馬兒,我分明就已經換了,可是,狩獵的時候,她騎著狂奔許久,那馬兒都聽話得很,到了我這裏,馬兒就不受控製了。”霍懷玉字字訴控,眼淚更像是不要錢的一般,隻不過,說著換了霍明珠馬兒的時候,霍懷玉也曉得壓低聲音。
林如憶頓時陷入了沉思。
霍懷玉見林如憶的神色,不太確定此刻林如憶在想什麼,於是喊道:“娘親?”
“玉兒,你想想,那兩日,霍明珠有何異常?”林如憶覺得,若是再讓霍明珠這麼逍遙下去,可不行,若是這事真的是霍明珠所為,那霍明珠的手段可是真真不容小覷,回來這麼久,她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也沒瞧出這個人的厲害,頂多就是覺得霍明珠的那張嘴巴厲害罷了。
若是果真如懷玉所說……
林如憶的眼眸中閃過狠戾。
霍懷玉便是努力的想著,卻是沒有想過霍明珠的舉止有哪兒不同,最大的可能,便是夜間就寢的時間了。霍懷玉回憶期間,林如憶看見了霍懷玉桌上的發飾,她不記得霍懷玉有這麼精美的珍珠發飾。
“玉兒,你頭上的發飾何時所得?”
霍懷玉回答:“和那步搖一樣,是和姐姐索要的,這便是那日出發到圍場之際,我瞧見姐姐戴著好看,便要了過來。”隨即,又道:“哼,她倒是想用如此精美的發飾增添風采,我自然不能讓她如意。”
“你說,是你姐姐的,可是,我記得那日她的裝扮算不上是精雕細琢,可謂是粗糙至極,怎麼就戴了如此精美的發飾?”林如憶一臉疑惑,拿了那發飾細細的琢磨,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便將發飾揣在了懷中:“娘親一定會給你還一個公道,若真的是霍明珠所為,我定讓她後悔。玉兒,你且安心的樣子,知曉嗎?”
“娘親,你待我真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司徒天南正在找機會想要離開那小山洞,這幾個歹人,看來也不是真的山賊,更不會有他們口中所說的到山寨裏麵去建房子。
而他也沒有時間和功夫和他們耗著,便尋了一個人沒那麼多的晌午,本來要是晚上動手是最好的,卻因為不熟悉外邊的地形而放棄,晌午的時候,那些歹人都昏昏欲睡,正是動手的好時候。
於是,他悄悄的丟掉綁著他的手的繩子,貓著身子要走出山洞去。
錢氏一看此人想著丟下他們跑掉,於是急了,急忙站起來,擋在了司徒天南的麵前:“小哥,若是你能帶了我和老爺一起走,若到了將軍府,我女兒定然會重謝的,到時候無論你高不高中,我女兒給的銀錢,也會讓你衣食無憂的。”
司徒天南沒想到,這擋住他的路的不是那些歹人,而是這個婦人,他本來就是要丟下他們離開的,因為帶了累贅,就是他也不好逃出去。
隻是,眼下不是拒絕的時候,於是伸手,給錢氏解開繩索:“夫人,你便快點去解開你家老爺的繩子,我去看看外頭安全不安全。”
錢氏以為對方對她說到的報酬心動這才答應帶了他們一起走的,焦急的轉身,叫醒睡著的兩個人:“老爺,大牛,快點,咱們有救了,醒醒!”她一邊幫他們兩個解開繩索,一邊說道。
俞老爺醒來,發現自己的妻子在幫他解開繩子,又聽見她說有救了,於是以為自己的女兒來救他們了,於是高興的道:“真的是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殊不知,這聲響太大了,司徒天南都沒有走出去呢,那幾個人便聽到了動靜,朝著山洞裏麵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