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宗律以清君側除妖後的名義起兵,百裏景麒派出來使,勸百裏宗律投降,隻字不提霍明珠,百裏宗律聽來使所言,如今城內由百裏景麒坐鎮,於是更加勝券在握,心中想,怕是那些怕死的大臣見他起兵,貪生怕死之下聯合起來製住了霍明珠,因此,霍明珠才一直未曾露麵,思及此,百裏宗律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坐上龍椅的時刻,心中對自己果斷起兵的決定得意不已。
卻不料,在他拒絕了勸降的旨意之後,上京城城門大開,那密密麻麻的箭雨直逼他的十萬大軍,百裏宗律不愧身經百戰,如此突然卻沒有亂了陣腳,直接命人舉起盾牌迎敵。
這十萬大軍,都是百裏宗律旗下的親兵和私軍,跟隨百裏宗律闖蕩過不少的沙場,因此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這突如其來的箭雨,也沒有讓他們折損多少兵馬,隻不過是讓他們退後了百裏罷了。
如此一來,雙方正式兵戎相見。
到底,常尚宇沒有百裏宗律的英勇善戰,用兵也沒有百裏宗律的精湛,他的優勢隻是天時地利人和,卻還是久久無法拿下百裏宗律。
百裏宗律早在明白過來,百裏景麒不似他想象中的草包之後,便放棄了逼宮的舉動,想著帶著餘下的兵馬,退到以漠北接壤的永城稱王,因此,便形成了和常尚宇一跑一追的局麵。
百裏景麒觀戰數日,發現常尚宇無法立即拿下百裏宗律,心生不滿,便禦駕親征,出征之前,百裏景麒來到慈寧宮。
霍明珠正在用膳,因午膳沒有胃口,因此午膳推遲了半個時辰才用,因此便讓百裏景麒撞上了她在用膳的時候。
霍明珠隻抬眼看了一眼百裏景麒,雖然心中對百裏景麒穿上盔甲,威風凜凜的模樣覺得詫異,臉上卻沒有動容分毫。
她已經是經曆過生死,重生,還和百裏宗律鬥智鬥勇了那麼長的時間,這等定力,對她來說,當然是小意思。
百裏景麒仿佛沒有打算能從霍明珠這裏得到什麼反應,徑直走到霍明珠膳桌前坐下來,看著慢條斯理進食的霍明珠道:“朕馬上要禦駕親征,討伐逆賊,太後娘娘可有什麼話要和朕說?”
霍明珠看了一眼百裏景麒道:“並無。”
“很好。”百裏景麒噌的一下起來,離去。霍明珠望著百裏景麒的背影,心想,百裏景麒還想她說什麼?他都已經將她軟禁在此處。
百裏景麒帶著怒氣,跨上馬背,策馬而去,身後帶著他的暗衛,如今都身穿鎧甲,成了他的親兵。
初春,大地煥然一新,綠葉喜人,卻是在這麼一個生機勃勃的季節,百裏景麒和百裏宗律人各一騎,對立相望。
百裏宗律看著百裏景麒半響,突然揚天狂笑起來。
他也和霍明珠一樣,從來沒有想過百裏景麒有一日會如此具備一國之君的姿態,還敢單兵討伐他,禦駕親征,就不怕他這個大雍的戰勝,將他這個大雍的新皇斬殺於馬上?
“皇叔,速速投降,朕可饒你不死。”百裏景麒冷冷的看著百裏宗律。
百裏宗律原本止住的笑,在聽到百裏景麒的話之後,又止不住的想要笑,而百裏景麒便耐心的等候他笑完。
可是,常尚宇卻是沒有那個定力,對百裏宗律吼道:“逆賊,休得猖狂。”
百裏宗律止住了笑,冷冷的看著常尚宇道:“常將軍,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在本王麵前大小聲,你真以為你的皇上有本事打敗本王?隻不過是一個被妖後迷惑的糊塗皇上,待本王幫他清理了那妖後,你再來盡忠吧。”
“皇叔,無論你如何的說,都無法掩蓋你的狼子野心,這麼多年來,朕看得一清二楚。”百裏景麒當然不會任由百裏宗律這麼妖言惑眾。
“說到這裏,本王的好侄兒,景麒,倒是讓皇叔小看了,沒想到你隱藏這麼深,將本王都騙過了。”百裏宗律此刻倒是想,往日他派出人去刺殺百裏景麒總是失敗而歸,怕不是霍明珠的緣故,而是百裏景麒自己本身就暗中培養了勢力。
百裏景麒也跟著笑了起來道:“這都要多謝皇叔的栽培,倘若沒有皇叔,也沒有今時今日的景麒,說到底,這全都是皇叔的功勞。”
百裏宗律被如此陌生的百裏景麒氣得咬牙切齒,對自己看走眼的事情相當懊悔,恨不得立即將百裏景麒斬殺於馬下。
百裏景麒卻道:“皇上,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下馬投降,否則不要怪罪侄兒不顧情麵。”百裏景麒說到這裏的時候,那臉上一副已經將百裏宗律降服的神情,徹底的將百裏宗律給刺激到了。
他本來就是全力一博,如今當然不會真的投降,因此,他直接舉起手,雙眼狠戾的盯著百裏景麒吼道:“二郎們,給我殺,拿下這昏庸被妖後迷惑的昏君,待本王坐上王位,定然給一個富饒和平的大雍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