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錦驚叫一聲,嚇得後退數步,驚懼地盯著門扉。
門再次被敲響,這次門外的人似乎徹底失去了耐心,要將大門捶碎了一般。
白錦嚇得心髒狂跳,隻覺呼吸困難,一時間眾多想法襲入腦海,報警還是叫人來趕他走?
“你還想要你的采訪資料,就開門,我隻給你一分鍾,不開門,我就把你的采訪稿在你們門前燒掉。”黎川冷厲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過來,聲聲敲打在白錦的心頭。
門孔外,一簇打火機的火苗燃起,黎川將一遝紙靠近火苗,轉頭看著門內。
就在紙張燃燒起來時,門嘩啦一聲開了,白錦穿著一件赭紅色絲綢吊帶睡裙,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劈裏啪啦的火苗再次在兩人之間爆破開來,黎川冷眉看著她,她也似出鞘的利刃,渾身裹滿了隨時能把人紮得鮮血淋漓的刺。
白錦瞧著他手中的自己的采訪稿件:“還給我!”
黎川滅了火,就朝她走過來,可瞬間白錦就亮出了一把鋒利的菜刀,對準黎川:“不準過來!”
黎川的眼眸忽明忽滅,亦如他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現在是怒還是悲,他瞅了一眼那把菜刀,沉聲問道:“你不想要你的稿子了?”
他仍舊一步一步靠近,菜刀直戳他的心窩,白錦尖著嗓子喊道:“我讓你別過來!”
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把稿子扔地上,你走!黎川,你別再逼我,你聽到沒有!”
隻是瞬間她的手腕就被一擰,菜刀掉落在地,砰的一聲,黎川將她壓倒了牆上,手掌緊緊鎖住了她的手,低聲道:“看來是白天的教訓還不夠,讓你還這麼熱衷玩兒殺我的遊戲,那我就再來教教你,讓你一輩子都不敢再玩兒了。”
黎川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繼續著白天未完的事。
白錦就像砧板上的肉,此時又穿了睡衣,更方便他行事。她就像毒品一樣,讓他想要把她拆了吞入腹中。
“三爺,出事了。”一道聲音橫空出世,如同滾燙的水中忽然放了大量的冰,炙熱的氣氛陡然被人打破,黎川的興致再次被人破壞,而白錦已是滿臉淚痕。他盯著她,口氣極為不好道:“什麼事?”
“徐小姐又犯病了,已被送入醫院。”
黎川的臉色頃刻凝重起來,他低頭又狠狠吻上白錦的唇:“你還想威脅我,下次可以換槍試試。沒這本事,就別再玩兒這種小把戲考驗我能對你有多麼狠。”
黎川鬆開手,轉身離去。
桑經跟著黎川離開時,回頭再次看向白錦。看她如同被摧殘過後的殘花凋零,滿臉的絕望,慢慢地滑落到地上,眼淚成串地滑過那美豔的臉龐,瞧著實在讓人憐惜。
但他也隻是看了一眼,便默不作聲地離開。
三爺的女人,沒有人敢去碰觸。
白錦失了魂一般地坐在地上,腳下是散落一地的稿子。
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落,她隻感到痛不欲生,隻感到,是否結束了這段生命,才可能擺脫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