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休住了手腳,仔細回憶,覺得聲音是從她的房間裏發出的。
倆人來到諾曼的房間,看到床上已炸出一個窟窿。餘煙嫋嫋。
“好險哪!”諾曼吐了一下舌頭。
“剛才,如若我和你睡在這張床上,就與你一同見上帝去了。”
諾曼輕輕地打了鄭誌剛一拳,嬌嗔道:“有你這個福星在我身邊,我怎麼也死不了。不過,今晚的風暴已經過去,我還是要與你同居。”
“你,你怎麼這樣任性,剛才的教訓,難道你就忘記了?”
“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不與你一道工作了。”
“你別再任性了,休息吧。”鄭誌剛說完,就走出了諾曼的房間。
鄭誌剛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洗嗽完畢,就往諾曼房間跑。諾曼房間裏被弄得亂七八糟,人已不知去向。鄭誌剛大驚失色:難道她被綁架了?
鄭誌剛奔出賓館,茫茫人海,哪裏見得著諾曼的影子。電子手表在響,是那位臥底警察發來的情報,他聚精會神地聽著。臉色驟變。
薑正彬通過幾天的私查暗訪,終於查到周誌誠的一個秘密窩點。八字胡說的情報,哪怕隻有百分之十的真實,也不能放棄。情報果然沒有錯。
雷雲鶴在這個秘密窩點裏,仍當著主管,並沒有被周誌誠處死,正協助周誌信偽裝海絡因。正如張局長所料,周誌誠老奸巨滑。在薑正彬側耳聆聽時,不知從哪兒發出了的響聲。盡管響聲輕微,但周誌誠耳尖:“誰?”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蟲蟋的爭鳴聲,隱約能聽見。
“走,隨我去一趟。”周誌誠放心不下,對雷雲鶴說道。周誌誠與雷雲鶴走出來,坐進了小汽車裏。汽車發動引擎,電掣般地駛去了。
薑正彬從陽台上跳下來,對左右看了一眼,向巷子深處奔去。一輛急馳而來的摩托車,攔住了他的去路。駕駛摩托車的人低聲道:“快上車!”
摩托車駛到周家門口嘎然停下。那人冷冷道:“下車快進屋去!”
薑正彬從容不迫地走進周家,周誌誠還沒有回來。他深思片刻,馬上拿出食品櫃裏的酒,猛喝幾口,又在身上撒了一些。頓時全身酒氣衝天。
少許,門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薑正彬聽到汽車的聲音,便裝打盹。
周誌誠一步闖進來,聞到薑正彬身上的酒氣,陷入了深思之中。周誌誠竭力控製住自己的失態,搖著薑正彬的身子喊道:“阿彬,阿彬!”
薑正彬抬起頭,睜開惺忪的眼睛,用手揉揉雙眼:“什麼事?”
“你怎麼睡得這麼死,家裏丟了東西怎辦?”周誌誠無話找話道。
“誠哥,家裏來小偷啦?什麼東西丟了?”
“你以後少喝酒,要是小偷來了,你睡得這麼死,怎會知道。”
“我以後一定戒酒。”薑正彬無精打采道。
“我還有事要辦,你別再睡覺了。”周誌誠說完走了。
雷雲鶴沒有進來,仍坐在車裏。盡管周誌誠從開始到現在,對薑正彬都存有戒心,但他不會讓雷雲鶴隨便出現在薑正彬的眼前。
這一夜,薑正彬瞌睡全無。在半路上出來救自己的人又是誰呢?海絡因已經偽裝好正待運出,這次警方是否能將詹姆斯逮捕歸案呢?
詹姆斯催促許老板趕快把貨偽裝好,盡快運出境,搞得許老板這幾天的心神不寧。恰在此時,冉軒平打電話來,要許老板火速去他辦公室。冉軒平從不允許他去公安局,這次一反常態,一定有什麼重要情報,耽誤不得。
許老板馬不停蹄地趕到冉軒平的辦公室,沒有其他人。
“你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冉軒平惡狠狠地罵道。
“什…什麼事兒呀?”許老板頓感事情不妙。
冉軒平從抽屜裏拿出一疊材料甩在許老板的麵前,冷冷道:“這是你要的材料,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現調查清楚,在周家看門護院的那小子不是薑正彬。真正的薑正彬是張局長妻子的親戚,早在車禍中喪生。張局長找個特警,冒名頂替薑正彬打入了你的內部。”
“這……這……”許老板驚得目瞪口呆。
冉軒平一字一咬道:“這,這什麼,你馬上把他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