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否及一刀(1 / 2)

張朝陽自空間戒指中掏出一把刀扔給莫健,隻見朱紅色的刀身溢出不盡炎熱,此刀足足長有三尺,渾身透露氣勢霸絕天下,遠遠相望便可令人望而生畏;一公分的刀背,平整而光滑,毫無暇疵;二寸寬度的刀麵銀光閃爍,令人不敢直視,刀麵周邊遍布古老而朱紅色的精致花紋;無盡精致花紋眾星捧月的刀麵中央地帶,赫然嵌有一頭白色老虎,這老虎昂首上山回頭,氣質傲然,一副俯瞰眾生的神態,嵌的栩栩如生,此外眸子更是充滿戾氣;銀光般的刀刃竟然散發絲絲寒氣,與這白虎的火氣顯得格格不入。

“此刀名曰赤虎,乃是我當年從一處秘境得來,便送於你。”張朝陽說著又彈來一塊令牌,隻見那令牌非金非木非玉,也不知道是何材料所鑄,一麵是一朵白雲,另一麵是一個令字,“這個是老夫隨身令牌,可隨時讓朝天宗真元以下弟子為你所用,好生利用。”

趙三坐在鳥背上有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莫健向他一點頭,拳頭輕拍心口處,表示一切都在心裏。

大鳥一聲長鳴,盤旋飛上天,一會已經消失遠去。

…………

有張朝陽的令牌在手,莫健也不急著離開月亮灣,便在任務令所住下,量雷家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自己。

一連三日,莫健躲在任務令所不出。

與雷雨霆一丈讓他收獲量多,與釋空和尚打鬥的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自己刀法未成,同釋空和尚打鬥那次更多的是僥幸;與雷雨霆這丈不一樣,正如張朝陽所說,即使自己不動用手槍,越打下去自己刀法的理解越多,最後勝利的也會是自己。

“動靜之機,在於陰陽,總歸神聚.神聚則一氣鼓蕩,煉氣歸神.氣勢騰挪,精神貫注.開合有致,虛實清楚.左虛則右實,右虛則左實.虛非全然無力,氣勢要有騰挪.實非全然占煞,精神宜貴專注.……”這本是達摩祖師所贈的“武經要義”裏麵對“燃木刀法法”的一段感悟,這些文字一直刻在他腦中,隻是不知其所以然。

此時經過張朝陽所說的“意”,結合自己對刀法的理解,再結合達摩“武經要義”裏的描述隱約覺得捉到一些對刀法新的理解。

這三日中晚上在任務令所修煉真氣,白天在後院不斷的練習著基礎刀式砍,劈,刺,點,掃,突,橫。

這天,莫健一刀砍下。腦中無數的想法湧現,這刀砍下,自己是剛勁還是柔勁,刀發幾分力,從那個方位出手,如果敵人是耕擋,或者是挑,或是側躲,這刀過後下一刀後續的刀招,組合重裝,上百個可能出現。

“‘先天而天弗為,後天而奉天時。’天,就是自然,所謂‘先天’,是對方行動中還沒有出現破綻,我們要先瞧了出來,要料敵先機,擊向他即將露出的破綻。如果他已經露出破綻,那就良機莫失,更當攻其弱點。我們的武學道理,跟道家不同。道家《老子》說:‘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主張不可搶先進攻,一味退守以柔克剛,我們是當剛則剛,應柔則柔。至進而不知退,隻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喪,其唯聖人乎?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乎?””

莫健靜坐在後院中,腦子中不斷回想著釋空和尚,雷雨霆兩人的招式,對比著如何一刀砍下足以破去逃命所有招式,讓他們避無可避,躲無可躲;腦中不斷翻閱著達摩祖師的“武經要義”,希望能借鑒出有用的經驗。

這一靜坐就是七日,莫健如同一塊頑石,又如同一顆枯樹野草,已經和整個後院結合一起。

一個小鳥停留在他頭上,叼來樹枝放在他頭上,飛出不久又飛回來,鳥嘴上又叼來一根枯枝,如此不斷重複,到了第七日,莫健頭上已經搭建了一個鳥窩,一家三口在鳥窩裏喳喳的叫個不停,似在慶祝新屋入住。

莫健眼睛一睜,兩眼光芒一放,如同兩把鋒利的刀子飛出。

頭上的雌雄兩隻鳥振翅高飛,鳥窩裏的幼鳥,羽毛為豐,不斷拍翅,卻飛不起來。

莫健伸出雙手托在兩隻鳥兒腳下,兩隻鳥兒盡管一個勁地撲楞著翅膀,卻如被磁性及住,吱喳亂叫,欲飛不得,始終在莫健手掌上空拍翅而飛不出。

莫健一笑,將手掌一挺,向麻雀輕喚一聲“去吧!”這小雀兒立刻便如衝破牢籠,展翅翱翔,重獲自由,飛上天空。

莫健將頭上的鳥窩帶著幼鳥輕輕一放,鳥窩緩緩飛出數米一個樹叉上。兩隻飛出的鳥兒在鳥窩上不足盤旋,見不再有危險,終於再次飛回鳥窩中。

莫健雙手緊握“赤虎”刀柄,真氣注入刀中,他整個人似乎與手中之刀融為了一體一般,刀即是人,人即是刀!

就在此時,他動了,一刀砍下,似乎極快,又似乎極慢,但這一刀法卻是渾然天成,再也沒有絲毫的破綻!

隨著刀招越來越快,他整個人如同化作了一柄刀,不斷的在場中來回騰挪,刀影連閃,刀氣四射,威力與之前相比,何止大了數倍,刀氣所到之處,前方一塊假山的大青石似絲毫不動,一陣清風吹過,大青石一分為二,自中間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