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好。”眾人齊聲道。
“師弟們好啊,這麼早就在這裏守著了,幸苦了。”
“應該的,不知小師叔來這作甚?”
“咳咳,平僧來這裏自然是來找真元和尚來了。”野和尚毫不避諱的道。
“真元禪師此時還在閉關小師叔應該是知道的。”
野和尚點了點頭,“平僧當然知道,不過人還是要見的,平僧就實話實說了吧,今日平僧是來助真元和尚出關的。”
和尚們麵麵相覷,“小僧愚昧,不知小師叔是何意?”
“你們都知道平僧有一枚冰蟬子吧,所以呢,隻要平僧用了冰蟬子,真元和尚就可以提早出關了,這豈不是一大好事。”
“小師叔找真元禪師有何事竟需要用到冰蟬子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個你們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是有急事,讓一讓吧,平僧可是很急的。”
和尚們也沒多多阻撓,畢竟小師叔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隻得讓出一條道來,目送野和尚上山。
嘩啦啦的水聲越來越響,野和尚走到最後一個台階,岩石陡峭,水流從上而下,落入池中,池水碧綠清澈,一條長長的鵝暖石鋪成的道路將池水隔開,形成兩半。
側邊便是一個山洞,野和尚邁著步子踏過鵝暖石,朝著洞中走去,涼颼颼的,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真是冷啊。”歎道。
石壁上的燭光足以照亮地麵,他雙手環抱胸,縮了縮脖子,大步向前走去,才走了沒多久,便感覺到了一絲暖流湧來,這種感覺讓人很是舒心。
再走,便發現前麵的亮光更甚,那抹亮光如同耀眼的陽光,刺眼,卻給人帶來溫暖的感覺。
一個圓形的台階上放著蒲團,一位白胡子和尚坐在蒲團上打坐,那溫暖的氣息便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此人便是真元禪師。
野和尚悄然的走到了他身邊,真元禪師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接近他,眉頭一蹙。
野和尚從懷中拿出了一塊潔白無瑕的石頭,那石頭通透無比,好似裏麵裝著水一般,他嘴裏默念著什麼,隻見石頭突然發出了淺綠色的光芒,他驟然將拿著石頭的手掌按在了真元禪師的眉心。
手中逐漸變得灼熱起來,轟隆一聲,真元禪師猛然睜開了雙眼,一雙黑亮的眸子注視著前方,“阿彌陀佛,時辰已到。”
“看來你早就知道平僧會來。”野和尚道。
“有些事情早已注定,緣分一到,自然便會到來。”
野和尚點了點頭,“是啊,什麼事都講究一個緣分,若是無緣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平僧了。”
真元禪師動了動唇,“悟色又何苦如此哀愁,凡事有因必有果,時辰到了又何必執念。”
野和尚聞言頓時神色大變,“別別別,那名字別喊,平僧可是不承認的,平僧現在法號悟念,以後真元和尚你可別再喊錯了。”
“悟怨禪師取的法號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稱號而已悟色又何必如此在意,佛曰??????”
“別別別,夠了,這個名字平僧就是不喜,聽著怪異,咱們可說好了,日後就叫平僧悟念,不準在喊那個字了,不然平僧可是會發火的。”野和尚急的是滿臉通紅,就怕真元和尚以後會在外麵麵前喊他那個羞死人的名字。
真元禪師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悟色紅塵俗世未了。
“好了,閑事就不再多聊,咱們去救人吧。”野和尚道。
“可是天子有難?”
野和尚愣了一下,“連這件事你都知道了,看來這些天你在這裏修煉的不錯嘛,要不傳授平僧幾招,平僧也想未卜先知。”
真元禪師又是搖了搖頭,“緣分未到。”
野和尚嘴角一抽,“切,又來這招,以前大師兄總是和幾個師兄這麼欺負平僧,不教就不教,平僧還不稀罕學呢。”
真元禪師淡淡一笑,不過隻是一瞬,“方丈的緣分到了?”
野和尚頓時神色哀傷了起來,點了點頭。
“二十年了,他等了二十年,唉。”說著真元禪師歎了口氣,昔日的好友離去他雖然傷心不過更多的還是理解,對於方丈來說便是解脫。
“是啊,沒想到一晃二十年便過去了,平僧也該是時候去完成某些未完成的事了。”
沒過多久野和尚便帶著真元禪師去了廂房,“參見皇上。”
“快快起身,無需多禮。”沐景軒道。
沐景軒很多年前見過一次真元禪師的,所以還有些印象。
真元看了看沐景軒,一切了然,“皇上可否讓老衲給你把把脈?”
沐景軒點了點頭,坐到椅上,將手放到桌上,真元禪師把脈的時候有個習慣,便是喜歡將眼睛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