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群和尚圍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在加上隻有璃纓跟沐景軒兩人,難免不禁懷疑了起來。
“是你們殺了平僧的師弟們的?”一個和尚指著沐景軒他們道。
“怎麼可能,我們來的時候這裏的人已經死了。”璃纓道。
“哼,口說無憑,平僧們來的時候這裏就隻有你們二人,而且你們還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們的?”
“你們這群和尚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我們隻是這裏的香客而已,若是不信可以請真元禪師過來便知。”璃纓又道。
和尚眼睛一眯,咬著牙道:“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為了見真元禪師一麵,你們竟然可以大開殺戒,這裏可是佛門淨地豈容你們胡來。”
璃纓無奈的跺了跺腳,真是秀才遇到兵有利說不清啊。
這時沐景軒道:“既然你說人是我們殺的,那麼請問這些和尚身上可是有砍傷,那麼勢必血會噴濺到衣服上,可我們的衣服上有血跡嗎?”
說著沐景軒打開了手臂,讓眾人看清他衣袍,接著又道:“我們的身上並沒有血跡,你若是想說我們提前清理了,可時間不予需,我們才來不久你們就來了,沒有那個時間跟速度能換下衣服,當然你們可以去查一下便知道我們有沒有撒謊了。”
“還有你們可以派幾個人去找真元禪師來,你們這麼多人守著,我們兩個可是跑不掉的,除非你不相信你們自己的實力。”
沐景軒分析的條條在理,和尚們一時間也挑不出毛病來,隻好姑且先相信他,派了幾個人去找真元禪師, 而那些死去的和尚也被其他人抬了出去。
不久後真元禪師來了,替沐景軒他們解開了嫌疑。
回到廂房真元禪師又替沐景軒把了把脈,體內的毒素正在慢慢消退,在過一段時間怕是就能痊愈了。
“今日之事禪師如何看?”沐景軒道。
“江湖紛爭,一切都因一本武功秘籍開始,亦是要以此秘籍結束。”
“是啊,大昭寺乃是佛門淨地又是國寺,豈容那些貪圖利益的鼠輩玷*汙了,朕會派人將謠言散去,還大昭寺一個清靜。”
真元禪師點了點頭,“如今大昭寺內憂外患,還要勞煩皇上多多費心才是。”
“禪師何須如此客氣,朕乃一國之君,大昭寺又是紫霞國的國寺,保護國寺自然是朕的責任。”
這時楚阡陌突然走了進來,給沐景軒使了個眼色,“既然皇上還有要事要忙,老衲便先行離去了。”
“嗯。”
璃纓亦是起身,道:“臣妾去送送真元禪師。”
楚阡陌看了一眼璃纓那眼神好像在告訴她識相的便不要與沐景軒太過接近,璃纓低下頭跟著真元禪師走了出去。
待二人都離開了,沐景軒道:“是不是宮裏出事了?”
楚阡陌點了點頭,“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嗎,岑森帶著人進了京,如今怕是已經進宮了,我讓隱衛牽製住了他們,這些都是小事,嚴重的便是太後那邊,她已經開始行動了。”
“之前雅妃派去假冒皇上的那人似乎已經被太後給發現了,她打算揭穿此事,然後以謀反之罪指證那人,而且還要宣布皇上已經去世的消息,另立新帝,她已經聯合了好幾位大臣準備在三天之後行動。”
沐景軒聽後冷冷一笑,宛若冰霜,眸中的銳利更是讓人不寒而栗,“既然他說朕死了,那麼朕就好好的出現在她麵前,看看她要如何解釋。”
楚阡陌亦是正有此意,點了點頭,“那我就替你安排一下,早日回去。”
“嗯,大昭寺的事你多派些人看著,最好將謠言散了。”
“好,我會想辦法的。”
另一邊,璃纓跟著真元禪師,走到了蓮花池邊,真元禪師突然停下了腳步,轉動著手中的佛珠,平靜的湖麵頓時泛起了一絲絲漣漪,好似有一塊石頭砸了下去,一圈一圈的。
“真元禪師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璃纓突然道。
“雅妃覺得老衲有,可是老衲並沒有,一切皆由命定。”
璃纓水潤的雙眸頓時染上了一層漆黑,黑的她快要看不到方向,她不不知道未來的路還有多遠,隻是覺得此刻的她已經筋疲力盡,一切皆由命定,是啊,她的人生已經步入了黑暗,再也無法洗淨了。
哪怕是在潔淨的聖地,對她來說也是無用的,就好像她踏進大昭寺的那天起,渾身都不自在,好像一道白光在與她身上的黑暗在打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