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家仆走到他們的桌旁,神態冷漠,猶如看螻蟻一般看著他們三人,冰冷出口:“最後一句,離開這個茶棚,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葬白玩味的看著眼前人,一個小小家仆竟能有如此狂妄的口氣,他倒是想看看這家夥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
韓穎可憐兮兮的坐在葬白旁邊,埋著頭不敢看黑衣家仆,倒是林石這個獵戶冷哼一聲,看起來十分不屑。
“好。。。好好。”黑衣家仆怒極反笑,小小凡人竟敢忤逆他的話語。他收手成爪,氣勢陡然爆發,手爪揮動間,劃破空氣的聲音在葬白耳邊響起,這家仆竟然有如此實力。
一旁的林石眼睛一亮,他本事不小,卻因大家同村沒辦法全數施展開來,林子裏的虎豹要不就是太弱,要不就是成精,沒法讓他打個過癮,這眼前的人看起來實力不弱,倒是能夠讓他耍上幾手。
“來的好。”林石大喝一聲,揮拳直接打了過去。家仆看的冷笑連連,真是毫無章法的打鬥,他定要卸下這人一條手臂,來好好告誡他們。
黑衣家仆豎爪躲過林石的直拳,沿著林石的手臂直上抓住他的肩膀,異常怪異的五指陡然用力一收,林石肩膀上的麻衣頓時破裂,五指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肩膀。
“嘿”家仆一聲低喝,冷笑著望向林石。
預想中的場麵沒有出現,林石並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反而麵色微怒:“真是狠毒的手段,要不是老子身體結實,這一爪非得廢了這條臂膀。”
林石肩膀一抖,一股大力將家仆放在他身上的手甩開,在家仆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林石身形陡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大力反向的扭曲,家仆反爪抓向林石麵門,想要以傷換傷。
“嘎啦”令人牙酸的聲音在小小的茶棚裏響起,還剩下的幾個家仆見情況不對全都向林石撲了過去。
先前的那個黑衣家仆被斷了一臂,麵色變得蒼白,卻隻是悶哼一聲,原本襲向林石的那隻手無力的指著,怎麼也碰不到臨時的麵門。
林石反手推掉手臂被廢的家仆,整個人高高躍起,衝入剩餘的幾個家仆中間,交手錯雜,肉與肉碰撞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地麵砸開了一個又一個坑,家仆一個接著一個被打的倒飛出去,隻剩下端著茶水的老婦人瑟瑟發抖的躲在一角。
”爽,真是夠勁。”林石哈哈大笑,身上竟然沒有一絲損傷。這身體強度看的葬白也吞了吞口水,要知道,這幾個家仆全都有練氣一兩層的實力,不再是普通的後天高手,單手劈開巨石也不在話下,林石卻能夠硬挨這幾人的混合打擊而不受損,仙屍的功法給的太逆天了。
茶棚外幾人飛速的趕了過來,卻對地上的幾個家仆看都沒有看一樣,徑直走入茶棚。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蟒袍,腰束玉帶的偏偏貴公子,看年歲大致也隻有九歲左右,他的後方站著一個麵色麻木的中年人,手上提著一個昏睡過去的女孩,赫然是那天莫名離去的少女,再後麵是兩個熟人,一個是那天的交手的家仆,一個是那個武夫,還有最後噓噓趕來的胖子。
武夫看到葬白坐在角落,眼睛一瞪,隨後嘴角露出殘冷的笑容,虧了那天的入魔,他下定決心破而後立,成功感悟氣感,成為一個初入先天高手的武者,他決定要給葬白好好上一課,在他眼裏天賦什麼的最討厭。
小公子皺眉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家仆,抬頭看向葬白一行人,聲音微寒的說道:“是不是你們將我這奴仆打傷的。”
“少爺,他好笨,這裏不就是隻有我們嗎?”韓穎悄悄的跟葬白說道,卻不知道她的聲音讓整個小棚裏的人都聽到了。
葬白噗嗤一笑,敲了敲韓穎的腦袋說道:“人家笨就不要說出來,萬一氣著人家變的更笨了怎麼辦?”
“哦”韓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隻是表情還帶著小委屈,她說的是實話啊,少爺幹嘛敲他。
“愚民,竟然敢在本世子麵前這樣說話。”小公子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氣的臉色通紅,這時,跟葬白打過交道的家仆上前幾句跟小公子耳語了幾句,小公子露出恍然的神色,指著葬白:“原來就是你幹擾了木王府辦事?其罪當誅,念你年幼,便讓你終身為奴,饒你一命,說不定還會賜你一場機緣,還不趕緊叩謝。”小公子一臉倨傲,要不是家仆說這家夥天賦異稟,他去宗門需要一個奴仆,他根本不會饒過這些刁民。
“有病吧你,把你強搶的民女放回來,小爺我饒你一命,再賜你一場大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