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我對Y產生了一種敬佩。但是我沒有告訴她,因為發自內心的東西,說出來就顯得虛偽了。當然,這也是Y教我的。
因為處分,Y成了學校的名人,但是名人總是孑然孤獨的。大家更加以奇怪的態度與她保持距離,可是我依然和Y卻走得更近,對於這樣的現象,Kits隻說了四個字——乘虛而入。我很慶幸我和Y成為了朋友,可是我卻分不清也很矛盾,我究竟是和Y走近了,還是和我的目的走近了。
Y,如果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你一定又會拿你的球砸我。我為了宇宙中另一個存在生命的星球,我每天都在欺騙你,隱瞞你,接近你,甚至利用你。
在下過雨的午後,麻雀青蛙撤離了操場,天空顯得莫名的空曠,Y的倒影就映在我腳下的水窪上邊,模糊了暮春的天空,如同此刻有許多話一起擠在了大腦皮層之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嘿,Y,你有什麼願望?”
“很多呀,你指哪方麵的?”
“沒有具體的方麵吧,比如那天你對著流星許過的那個願望是什麼呢?”
“忘了。”Y思考了很久,然後不屑的回答。
“什麼?你怎麼會忘了,你記得看過流星嗎?”這讓我感到格外的震撼。
“記得呀,可是我忘了那時候我是否許願了,也記不得許了什麼願望了。”
我循序漸進的將話題引到正題上,可Y卻沒有跟上節奏。從那以後,我一旦問起Y許下的願望,Y總是很不耐煩的敷衍我,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那天許願的人是Y,而不是別人,如果是我的同桌Kits,他的願望就很簡單,不過就是在高考的時候提前知道所有試卷的答案,我完全可以在一年內幫他完成。而如果是校門外賣汽水的老伯,他的願望就更簡單了,他隻希望能在每天放學之前所有的汽水都能出售一空。
我們的老師說過,人的欲望越多就會越難以快樂。Y每天都不開心,我想,那她是不是真的有一個有無法實現的願望呢。
Y摘下耳機,回過頭對我眨眼:“你在嘀咕什麼呢。”
我無奈的低下頭,說:“沒什麼,如果你想到了一定要告訴我。”
Y說:“告訴你幹嘛,你會幫我實現嗎?”
我說:“當然會呀。”
Y說:“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