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Z,難道我留給她的就是這麼個印象麼?我曾經可是對她那麼好。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啊,不過索性好人做到底吧。
我衝她笑,很真誠,絕對發自內心,我笑著說,“我來犯賤。”
她特摸不著頭腦。
頓時我意識到我說錯了,馬上換詞:“喔,不,我來找你商量件事。”
我的思維混亂極了,腦子裏嗡嗡嗡地像是飛舞著幾千隻蜜蜂。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麼跟她交代完我的後事的。
是的,我的後事。
至少我感覺像交代後事一般交代了以前所有發生的事的原因和以後要發生的事,也就是必須由她替代我去完成,或者說是替代武則天去完成的事。
她如我所料的先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到月老出現時,整個人就縮到了牆角。
再我重複了N遍,月老是神仙不是妖怪後她才敢抬起頭來看月老。
我最後說,“請你來當武則天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讓李顯當太子,而且不能傷害他。”
與其說我說的話令她震驚,還不如說我的話正好擊中她的心髒,而且一擊擊中。她忽然眼眶紅紅,很是敏銳地對我說,“那你,是不是馬上就要離開我了?”
真煽情的一句話。
捂眼無聲淚奔,為什麼要這麼煽情?怎麼可以這麼煽情?
我心裏是有些感動的。
真的。
雖然她沒哭出來。
但是看到她眼眶紅紅的我也就難受了,且不管她第一句話說的是多麼傷人,我還是盡情地哭了出來。
哭的時候感覺肩膀被一雙柔軟的手鉤住。
睜開眼。
我躺在她懷裏靠著她肩膀。
好吧,總算有個人是舍不得我的。
但是,這一場景怎麼那麼像一對拉拉即將要分別之際的最後一個擁抱啊。
於是我從她懷裏蹭了出來。
擦幹眼淚,朝她嘿嘿嘿嘿地笑,“你一定要做好武則天喔!”
她拚命地點頭點頭再點頭。
……
從此,我再也不能沒有規矩的瞎胡鬧。
不能聒噪不能和人家斤斤計較。
不能聽到李治的溫言細語。
不能想辦法讓狄人傑愛上我帶我上演一場唐朝絕戀。
因為我不再是武則天。
恩,我去意以決,九頭牛八皮馬都拉不會我。
我的立場是很堅定的。
所以我推辭了花姑娘要我留在唐朝當妃子並說一定不會害我的邀請。
毅然回了21世紀。
臨走時她拉我去倉庫,看著堆積滿屋的金山銀山,她問我,“這些你以前叫我搜集的,是不是準備帶走的嗎?”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本來是的,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需要這些附加品了。”
“那這些東西怎麼處理?”她小小地愣了愣之後問。
大概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吧。
“把它們分給有需要的人們吧!”我特拉風地說了這句話,頓時感覺臨麵而來有一種悲壯的風,它讓我整個人都被吹得悲壯了起來。
既然要走,索性留下個好名聲好了。
通過那些個夢,我也明白了,擁有錢並不能擁有安全感。
月老施法時我看見了他眼角閃現的晶瑩的一滴,但隻有一滴,一閃而過。
接著我變回了我原來的樣子。
小花姑娘變成了那個不笑便可傾城的武則天。
我依然是走抽象型美女路線的遲小麼。
她不可思儀地看著我。
於是我問她,“我的本相是不是很難看?”
她連連搖頭,說“不不不,雖然不是很好看,但也不算太難看,很可愛,真的。”
話裏沒有奉承的意思。
很中立的評判,比那些“心靈美就是真的美”的刻意追捧要受用得多。
我當即宣布,小花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