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馬雪芳不由分說將女兒拉到梨園茶樓,進行又一輪相親。
茶樓光線有點暗,辛珞雙手插在褲兜,兩眼上翻毫不客氣打斷肖阿姨的介紹,象背書一樣念道:“張東劍,男,29歲,獨生子,忠厚老實為人正直,無不良嗜好,科大碩士畢業,留校任教五年,在報刊雜誌發表學術論文無數篇,有房有車……,我說的沒錯吧?唉,從上午八點到中午一點,我老媽已在我麵前念了九千八百七十五次了,所以這個介紹就免了吧!”
“辛小姐真有趣,這麼率真的女孩子如今很少見了!”張東劍被辛珞的話逗笑了。
“是嗎?那我就幹脆來個更有趣的自我介紹吧。”辛珞俯下身,趴在桌子上緊盯著張東劍的臉,皮笑肉不笑道:“我叫辛珞,狂妄霸道刁蠻任性,心狠手辣好吃懶做,比你小十一歲,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你張大叔。十歲的時候去老家,將兩隻老鼠澆上煤油放火燒,結果老鼠吃痛竄進了柴堆,使整個四合院燒成了灰燼;十四歲學煲湯,把一個高壓鍋煮爆,差點讓全家人去了西天極樂世界;十五歲逼老爸的司機飆車,與對麵的車撞個正著;十六歲談了三場戀愛,男朋友一死一傷,還有一個住進了精神病院;今年我十八歲了,呃,被逼相親,這倒是個新玩法啊,你要是樂意,可以陪我玩玩,反正你才三十歲,陪我浪費十年也不過四十而已……”
“你在嚇唬我?還是考驗我?”張東劍似笑非笑望著一臉狡黠的辛珞。
“嗐,我有必要嚇你嗎?就衝著你這身軍裝,我也不敢嚇你,解放軍叔叔啊,那可是我從小到大的偶象!”辛珞伸出纖手戲謔的拍了拍張東劍的胸口。
“那就好!”張東劍淡淡一笑。
辛珞坐到張東劍對麵,雙手托著下巴象研究什麼古董似的仔細打量對方。
輪廓分明的國字臉,濃眉大眼高鼻梁,皮膚很白晰,挺直的鼻梁上架著秀士眼鏡。雖然穿著英武的軍裝,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這個男人長的實在不錯,看樣子也真的很正直,怎麼到了快三十還娶不到老婆,落得跟我一樣必須出來相親的下場呢?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辛珞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臉上露出一絲感歎,這個張東劍給她的初步印象還不錯,比肖雨強多了,至少可以當普通朋友接受。
“你在看什麼?”張東劍被辛珞盯得有點發毛。
“你不覺的這樣相親很滑稽嗎?我要是你,寧願去大街上隨便拉個醜八怪結婚,也不會來相親的。”辛珞眼裏有一抹嘲弄的笑意。
肖阿姨見兩個年輕人相談甚歡,暗道“這二人有戲”,喜滋滋拉著馬雪芳走了。
“那你又為何來相親?”張東劍反問。
“咳,你以為我願意來做傻子?還不是被我老媽給逼的,哼,官逼民反,總有一天我這隻倒黴的鹹魚會翻身的,現在懶得和他們計較!”辛珞咬咬下唇,冷笑。
這漂亮的小姑娘真有意思,娶來做媳婦應該很好玩吧?至少日子不會過的無聊了!
張東劍有點好笑的望望辛珞緊繃的小臉,若有所思。
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說話,各自發起呆來。
“辛珞,這樣幹坐著也無聊,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最後還是張東劍打破沉默。
“好哇,你陪我去效區玩,好不好?”辛珞聽說去玩,興高采烈當先就走,並且一出茶樓便往自己的車內鑽。
張東劍也想開車,被辛珞阻止了,非要他和自己一起坐,張東劍隻好鎖上車門,鑽進辛珞的車裏。
辛珞一踩油門,車子直向效區的大道衝去,越開越快,象離弦的箭一樣往前射,看的張東劍一陣心驚肉跳,這可是他第一次享受這麼快的飆車,而且還是女孩子在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