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的確有理,袁峰就緊張的問如何才能將槐樹魖給滅了。
鄭老頭說方法早幾十年前就準備好了,讓先回去休息,他這邊進行細小的準備,晚上動手。
袁峰緊迫的問到時候自己要幹什麼,鄭老頭說隻需要一點鮮血就行。
我鮮血有那麼厲害?
能殺槐樹魖?
壓下好奇,袁峰通過小門回到了隔壁。
“不對勁。”
到屋內剛坐下,袁峰就猛然站了起來,拳頭緊捏,眼底滿是慌亂。
不安的感覺,並未隨著疑惑被弄清而消散,反而因為覺察到不對勁,變得更為濃重。
慌,是因為袁峰想到了自己和孟曉進來的方式。
兩人,都不是主動進入。
孟曉說,她是被另外一個“自己”給引進來。
即便孟曉被下了手腳,讓這話不可信,但袁峰知道,孟曉絕不會一聲不吭主動進入。
自己,則是被藏在孟慶體內的遊魂,施了某種手段弄暈後給送進來。
袁峰相信,沒有誰會是傻子,會主動將能滅了自己的人,送到敵人的手裏。
幕後黑手要真是將自己送進來的槐樹魖,那麼將自己給送進來,它豈不是自己將自己推上了斷頭台。
這種事,傻子都不會做,更何況還不是傻子,而是一個極其厲害的精怪。
其次,將孟曉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搞進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一點最讓袁峰想不通。
內心的慌亂,始於袁峰能感覺到自己發現了真正的問題,就快要將謎底給揭開了。
他緊張,知道自己這次沒有像上次在荒村,想偏了。
不能急。
袁峰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壓住不安而又緊張的情緒,明白自己距離最終謎底,不遠了。
這種時刻,最不能急。
平複下內心緊張,袁峰走到門檻上坐下,望著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老母雞,眼皮微微合攏。
與此同時,在西邊山內,孟開山喊來的搜救人員搜尋了一天一夜,什麼都沒找到後,隻能撤離。
孟開山夫妻,父親以及大伯則留下來繼續等待,他們知道袁峰和孟曉都進入了那個小村,也知道有袁峰在,一定帶著孟曉出來。
挨近傍晚,孟開山兩夫妻正操弄晚飯,一個光頭男子忽然從山坡下冒了出來,嚇得兩人一跳。
男子四十歲上下,有些胖,乍一看,就像彌勒佛,給人喜慶的感覺。
“兩位,我想問一問,你們認識袁峰嗎?”
“你是誰?你找他幹什麼?”
孟開山一臉警惕的望著光頭男子,從其微揚的手,就可以他看出經驗豐厚,隻要想,就能立馬動手。
“哦,我是他朋友,我叫老張。”
說著,老張的目光就看向了帳篷門口的木籠。
“厭物?”
嘀咕完,老張就轉身走下山坡。
孟開山回神後趕忙追上去,想留住老張,因為他之前聽袁峰說過,厭物很稀少,也少有人知。老張一眼就認出了厭物,讓他斷定老張和袁峰一樣,是那方麵的人。
人呢?
追到坡緣,孟開山朝下一看就愣住了。
山坡上,那裏有什麼人,鬼影都看不到一個。
想到自己剛才也就愣了兩三秒,老張竟然就不見了,孟開山臉色微變,擔心老張不是人,趕忙折回去。
桃花村的天和外麵一樣,轉眼也就黑了。
天一黑,整個村裏的人都關門休息。
街道上和小院裏,陰氣如同霧氣快速滋生。
袁峰沒去找鄭老頭,將孟曉用鎮魂扣弄昏後,他就關上門在房間裏等著。
晚上十點,門外傳來鄭老頭的喊聲,袁峰回應說等兩分鍾,隨後才從房間內出去。
走出小院。
一望大變樣的村子,袁峰就忍不住打寒顫。
怨氣,陰氣,煞氣,濃得都快形成實質的霧氣,能影響到視線。
夜晚的桃花村,完全就是一個死村。
誰又能想到,白天安寧無比的小村。
到了夜晚卻會這樣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