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仙界大門,一股濃鬱的喜慶撲麵而來,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
天帝剛走,君傾酒便沉下臉,每年一次的慶典著實讓她覺得乏味無聊,可瞧著每個仙人都是笑臉盈盈,忙碌不已的模樣,她也隻能無奈的搖頭苦笑。
看著公主這般沉寂的模樣,藍夏有些不解,擰著眉,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公主?公主.....?”
君傾酒正沉浸在自己的盤算之中,哪裏顧得上回她?就連走錯了路也渾然不知。
直到她撞上一個堅實的身體才回過神,揉著有些酸痛的額頭,不滿的看向那人,“眼睛丟了是麼?”
顧笑天卻一臉笑意盯著她:“公主自己撞上我,還要說我的眼睛丟了,是不是有些強詞奪理了?”
君傾酒不語,瞪了一眼樂的開花的藍夏,“你怎麼也不提醒我?”
藍夏被問得一臉無辜,攤開雙手,一副大眼睛水靈靈的更是極為形象的訴說著自己的無辜,“我叫了公主您呀!但是您沒理我......”
“罷了,不怪你。”君傾酒輕歎了口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盯著顧笑天,一臉的警惕,“你怎麼會在這裏?”
顧笑天被她問得一怔,回頭看了一眼牌子上大大的青言閣三個字,不禁感到一些無辜。琥珀色的眸子裏帶著絲絲笑意,唇角也向上揚起,好似有些無奈的指了指門匾:“我家。”
君傾酒不禁將他腹誹一番,卻不表現出來,笑嘻嘻問道:“我的生辰慶典,你會來的,對吧?”
難道見到君傾酒這般模樣,顧笑天心裏就像劃過暖流一般。瞧著她笑吟吟的模樣,就連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跟著上揚,“自然,每年你的生辰慶典我都會準時參加。”
君傾酒不是木頭,顧笑天眸裏的寵溺她看的真真切切,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卻還是強裝著笑:“甚好,還拜托你一會兒見到我父王時向他說一下,我身體有些不適,晚些才會到場。”
“你怎麼了?!”顧笑天的反應有些大,幾乎是聽到君傾酒的話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
他擰著眉,眸裏盡是關切,就連臉色也沉了下來。
君傾酒遲遲不語,見她麵露難堪,顧笑天大致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回去便好好休息一會兒,天帝那邊,我會說的。”他的麵色終於有些好轉,為自己剛才那般反應感到有些羞愧,輕輕一笑,帶著些許的自嘲。
剛踏入霄九殿,一陣濃鬱的花香便撲麵而來。一開始,聞到這花香,君傾酒還有些詫異,不過片刻她便一臉興奮的奔入那清甜池。
魘夢花花身上閃著淡淡的白光,如彼岸花一般的身形,本就生的一副誘人之相,如今又傲然綻放。
花香四處飄散,讓人心醉。
一眼望去,是紅色的花海,夾雜著幾多黑色魘夢花,美得讓人為之震撼,美得讓人陶醉,美得讓人拍手稱絕。
“藍夏,這花什麼時候開的?”君傾酒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抬頭卻見藍夏更為驚訝的目光。
藍夏渾然不知自己眸裏流露出的貪婪,驚訝,震撼。她的笑意直達眼角,“回公主,這花應該是在公主回仙界那一刻綻放的。真是可喜可賀,就連這難得開一次花的夢魘花都在為公主慶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