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微給舒雅回了個電話,她的二十四孝老公不在家,舒雅約她明天陪她去做產檢。
回到家中這個對於惜微而言隻是一座房子的地方,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這是惜微專門為這個人定的手機鈴聲,惜微看著屏幕上閃耀的名字,楊玄辰。
他是一個對於惜微特殊存在的男人,修長的手指劃開屏幕上的接聽鍵,聽筒處傳來男子好聽的聲音,淡淡的叫著“惜微”。
電話那頭的男子五年來對自己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代替親人照顧陪伴了自己五年。
“惜微,五年了,你仍然這麼在意,在意到可以讓別人輕易看出你的情緒,你那時所說的不怨我,我現下倒不知是真是假了。”
惜微聽著楊玄辰淡淡的語氣,沒有波瀾,雖說的是內疚之言卻聽不出絲毫內疚的語氣,惜微並不打算接這個話題,她不想談起這個話題特別是對楊玄辰。
“阿衡又給你打電話了?我才是她老板好嗎?趕明兒我就不給她發工資讓她管你要去。你還有多久殺青啊?”
惜微就這樣了無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她知道楊玄辰關心自己,幾乎每日無論多忙他都會向自己的助理詢問自己的情況,助理阿衡也猶如小間諜一般,領著自己的工資,卻替別人辦事。
電話那頭的楊玄辰大概也知道惜微並不想討論那個話題,也隻好在心裏歎口氣,便由著她。
“大概還得半個月,難熬的夏天總算是快要過去了,然後中間大概有個一周兩周的空閑時間就要趕下一個劇組了。”
夏天對於拍古裝戲的演員簡直痛苦不堪,楊玄辰的這部戲偏偏就趕在最熱的月份裏,到了七月低該涼爽了,他也就該殺青了。
惜微經常感慨演員的不宜啊!大夏天穿棉衣,大冬天穿裙子,這對於她們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旦要趕進度便是沒日沒夜,所以說什麼錢都掙著不容易。
“玄辰,你經紀人待你太不友善了,他這是要累死你嗎?把工作排的這麼密。”
惜微嘴上說的是楊玄辰的經紀人,可是惜微清楚的知道,他的經紀人對楊玄辰有多友善,這些不過都還是楊玄辰自己的意思。
她認識的楊玄辰幾乎是一個工作狂,楊玄辰曾經讓她看過他大概是一月工作日程表,滿滿當當的。
一進劇組更是一部戲下來幾乎從來不離開劇組,結束了一個戲的拍攝馬上就會進下個劇組,惜微常常說楊玄辰是自己在眾多年輕的男演員中見到的為數不多的有著老藝術家認真負責心態的人,他沉穩,不浮不躁。
“他這是要好好壓榨我的青春啊,趁著我年輕,而且還沒有女朋友要照顧的時候多拚拚事業,好好替他賺賺錢。”
惜微笑了笑,叮囑他照顧好自己,而後楊玄辰久久沒有答話,就在惜微準備掛掉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歎息。
“時光飛逝,年華不複了,我們的眼睛呢看的是前方,腳下的路也是通往前方的,而你卻為什麼一直困在回憶裏走不出來也不讓別人進去。”就好像是一個人喃喃自語一般,說過之後便立即掛了電話。
惜微內心一片茫然,看了眼手機,僅僅隻剩下通話已結束,快速的又回到主屏幕,走至酒櫃拿了瓶紅酒,坐在落地窗前便喝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惜微養成了一個習慣遇到不舒心的事情便喝酒,而且喝個酩酊大醉,將自己鎖在家裏,這樣就沒有人看到耍酒瘋的自己,而且第二天醒來心情真的會舒暢不少。
所以惜微便在裝修之時便在家中裝了酒櫃,為此楊玄辰沒少罵她,說一個女孩子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惜微不知道自己喝了多久,隻知道早上醒來舒雅已經在自己的家裏,舒雅並沒有說其他的,隻是讓惜微去衝個澡,然後來吃飯。
惜微還是感動的,在自己迷茫的時候還有舒雅陪著自己,早餐並沒有多複雜,隻是簡單的小米粥,鹹菜雞蛋,和在外麵買的小籠包。
“虧得你二十四孝老公不在,我才有這待遇。”
惜微想起那個以前整日和自己掙舒雅的鍾祈便覺得好笑。
舒雅抬頭瞪了惜微一眼,“下次你當著他麵叫他這個別稱。”
惜微嘴角一抽,再怎麼說那家夥也是自己老板,這樣說不是找死嗎?
兩人正吃飯的時候,門鈴響了,舒雅讓惜微繼續吃飯,起身去開門,果然二十四孝老公是經不起念叨。
“你怎麼回來了?”
舒雅的話音一起,惜微扭頭去看,隻見一身藍色西裝的鍾祈站在門口,頭發有些亂,稍稍帶著些風塵仆仆的狼狽。
“我記得今天是你你產檢的日子,所以將五天的行程壓縮成四天回來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