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楊玄辰不禁感慨,對自己愛的人終究恨不起來,那麼一瞬間有多麼的惱火,最終的結果終究還是愛抵過了一切,可是惜微,他幸福了,你的呢?
“想明白了就好,我知道於你而言外界的一切都不是威脅,最大的威脅是你的心。不要再做類似與今天早晨那種傷害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值得你那樣。”
楊玄辰握著惜微的手淡淡的開口,今天剛見到惜微時那種無措感他永生難忘。
惜微望了他一眼,想起往日種種和今日處境,心中苦澀,別過眼去,回握楊玄辰的手緊了又緊,最後低聲說了句,“玄辰,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楊玄辰感覺自己渾身一愣,忽而也明白過來,另一隻手扶上她的頭發,說道,“傻丫頭,對我你從來不用說對不起也不用說謝謝,你知道的,我不欠你什麼,你也不欠我什麼,一切都是心甘情願,我從未後悔過。”
惜微聽在心裏,勝似無數甜言蜜語,可高興過後確是久久的苦澀,為什麼自己明白的如此之完,等到自己失去了,才明白自己錯過是多麼珍貴的東西。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複雜的思緒,楊玄辰掏出手機,當看到屏幕上的姓名時,惜微頓時猶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段惜微,你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男朋友了,楊玄辰起身到陽台上接電話,惜微也不再看,起身去了廚房,將宋承言送來的湯盛了出來。
兩人之間的談話也就無疾而終了,之後楊玄辰回了劇組,惜微便繼續呆在家裏。
轉眼間已到了十一月,距離惜微上一段烽煙也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惜微可謂是深入簡出,除了其間和宋詩言還有他男友見了一麵。
詩言的男朋友是個華裔,現在是加拿大籍,就是個宋詩言的翻版,處處透露著朝氣,風趣幽默,是個陽光大男孩兒。
“宋詩言,為什麼出來見美女不提前告訴我?”
“我怎麼沒有告訴你?我說了要見我一個女性朋友。”
“可你告訴我是一個編劇作家。”
“對啊!”
“這明明是個有靈氣風趣的美人,不是個書呆子。”
“誰告訴你是個書呆子?”
“作家不就是個書呆子嗎?不然怎麼會把書寫出來?”
“哦,不親愛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是的,正如你是個音樂家,本應是個有涵養內斂的安靜的美女,可是卻是一個女神經。”
“你說誰女神經呢?信不信我修理你,我看你是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你被我打得那副熊樣兒了。”
“明明是人樣,不要欺負我聽不懂,還有不是已經說過多少遍了,那是我好男不和女鬥。”
“哎呦喂,還知道這句……”
惜微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看著對麵鬥嘴的兩個年輕人,這時候的詩言才是鮮活的,充滿靈氣的,不得不說這個叫benson的男朋友比鍾越更適合詩言,在他麵前詩言真真正正的敢暴露自己所有的性格,高興不高興她可以通通表現出來,活的瀟灑肆意。
待到benson去了洗手間,惜微笑著說:“阿詩,你從哪弄來這麼一活寶?你不是一向喜歡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嗎?”
當年宋詩言不就是被鍾越那種成功人士成熟般的魅力所吸引,才會耗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去接近,最後卻搞得遍體鱗傷,黯然離去。
“benson很好,和他在一起,我能感受到我們是一樣的平等的,我不用處處去遷就,去可望而不可即,輕鬆自在,這才是最適合我的人。”宋詩言提起benson雖然沒有讚美之詞,可惜微能夠看到阿詩提起的時候,那嘴角不自覺上揚,那是發自內心真正的快樂。
阿詩拉過惜微的手,“惜微姐,人生在世難免有些終身難忘的經曆,我在鍾越身上耗費了我所有愛情的悸動,挖空心思去求取,卻最終落的個勞神傷心,獨走異鄉的下場。我沒有力氣再去愛,可是benson卻可以如我當初對鍾越那般對我,這樣的人我怎能不愛?”
“你能這樣是最好不過了,看見你如今這般我放心極了。”惜微說的是心裏話,阿詩當年瞞著家裏人,讓自己送她走的情形至今惜微還記憶猶新,那樣的憔悴是惜微這輩子都不願意見到的情形。
“姐姐這次的事雖然剛知道我很氣憤,為你抱不平,可是後來我想了想又羨慕,至少田宇楓一直愛著你,不然怎麼會這麼恨。無愛怎生恨,可是恨太過極端,終究是損人傷己。”
“小丫頭片子真的是長大了。”阿詩今年才不過23歲,惜微卻覺得有些話有些事看得比她這近三十的人還明白。
後來三人一起去逛街,這可真是一個奇怪的畫風,宋詩言非要挎著惜微的胳膊,而benson又非得拉著惜微的手,三人行,場麵真是太過神奇。
除去這一次惜微沒有再出過門,劇組也不再催著惜微去了,惜微也樂得清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