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這裏,鍾祈已經可以猜測到昨天宋承言結婚的場景了,鍾越是去參加別人婚禮,可是自從見到宋詩言,眼神別再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偶爾聽到談話也再正常不過了。
鍾祈心裏一沉,難道大哥這輩子都要這樣子了嗎?他嘴上什麼都不說,可是自從宋詩言離開出國以後他的變化鍾祈都看在眼裏,在這件事情上鍾家爸媽自覺對不起兒子,所以也無從勸起,隻得是一聲又一聲的歎息,鍾越離婚他們也隻能從旁幫他,希望以此能夠彌補,能夠讓他開心一些。
可顯然錯了就是錯了,錯過了宋詩言再也沒有能夠走進他心裏的人了。
想到此處,鍾祈便忍不住想要說他,刺痛他能讓他正常過來。
“還說什麼因為和宋承言是同學,不去不好,還不就是想去見宋詩言,這都能聽到,一看就是偷偷跟著宋詩言。這都什麼事,真他媽煩。”鍾祈一心想撮合,突然知道了這些,心裏別提有多煩了,連從舒雅懷孕到現在已經戒掉的煙都點了一根。
鍾越被猜中心事也沒有惱羞成怒生氣,攬過身邊的美女親了一口,笑了笑說:“玄辰,其實我覺得肯定沒什麼大不了的,淩奇好像年齡小,官方年齡應該才二十出頭,以我對段惜微的了解,她玩不來姐弟戀這種東西。應該就是司徒說的鏡頭角度問題。”
這是鍾越從來到現在說的最讓人舒心的一句話,鍾祈給了自家大哥一個讚賞的目光。
楊玄辰就那樣坐的那裏,昏暗的燈光下表情不明,鍾越說的對,以前惜微不會,可是那是憑對惜微以前的了解,從和惜微分手到現在,對於段惜微她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楊玄辰知道在自己母親生病這件事上沒有告訴惜微這個女朋友,自己做的不妥當,碧玉軒自己在門外聽到惜微說和自己在一起就是故意報複段婷婷的話,自己在氣頭上說話重了些,這些他都有反思,即使惜微一個星期都沒有主動和他聯係,他還是主動去找了她。
楊玄辰那次去找惜微是在惜微樓下停車場裏給惜微打的電話,可是過了半個小時他才上去,他在車裏準備了好久該怎麼說怎麼說。
最後終於上了樓開了門,可是準備好解釋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隻是說了自己爸媽的事還沒有說完,她便說了分手,甚至自己不確定又問了她一遍,她還是那麼堅持,一點兒餘地都不留,他那會兒真的氣急了,就感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自己難受的要死,可是別人似乎沒有任何感覺。
他那會兒真的懷疑了惜微在碧玉軒說的話究竟是氣話,還是真的了。
連續一個月惜微也沒有來找過他,他越發的沉不住氣了,在知道鍾越公司周年慶上也請了惜微去,這才鋌而走險上演了一場求婚的戲碼,去逼惜微,逼她主動來找自己。
他當時都想好了,隻要惜微來找他,哪怕是來罵他的,他都不會再和她分開,可是他終究沒有等到,等來的確是她離開去向不明的消息,一下子就是兩年零五個月。
楊玄辰想到這裏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後說:“到如今我已經是看不透了,或許自始至終她也沒有真的愛過我,不過是我一廂情願。”
舉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幹,鍾祈看著有些不忍心說:“玄辰,兩年多了,你還是沒有想通惜微為什麼跟你分手嗎?不要說她沒有愛過你,我可以保證她一定愛。”
又是這句話,兩年前鍾祈就是這樣說,為了這句肯定的話,自己這兩年來過的什麼生活,可是結果呢。
楊玄辰越想越難受,不禁起了火氣衝衝的對鍾祈說:“你可以保證?你又不是她,你怎麼保證?”
“兩年前你是這樣說,可是如今結果呢?她交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對我連一點兒吝嗇的關注都不肯,連我如今退了娛樂圈,和段婷婷解除了婚約她都不知道。”
“你怎麼還敢這麼肯定的說這句話。”
因為楊玄辰的語氣火氣十足,連一直和小模特調笑的鍾越都不禁停下動作,放開小模特,一瞬間大家都沒了言語。
司徒坐在鍾祈和楊玄辰中間,見到這般不禁拍了拍鍾祈的肩膀,示意他楊玄辰喝的不少了,心裏難受,不要和他計較。
鍾祈守著那個流產的事情又不能說,自從看了舒雅懷孕生孩子的過程,鍾祈就覺得這個世上的女人除了是真的愛你,否則都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去受生子之苦。
“算了,既然你心裏不舒服,我也不說了,咱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