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左岩回答的簡單明了,沒有給樂伶留下一點點的希望,他也不希望她還存有一點點的額希望。
良久的沉默,樂伶剛剛垂在旁邊的手,扶上頭發上,不停的捋順著,不停的捋著,眼神呆滯,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
突然抬起頭,雙眼還是沒有任何的生氣的看著左岩。
“左助理,麻煩你出去等我一會,讓我好好地整理一下我自己吧。”樂伶淡淡的說,像是在剛剛的時間裏麵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了。
左岩深深的看了一眼樂伶,發現在她的眼裏,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左助理,不用擔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還等著有機會,再回來的。”樂伶像是已經看透了左岩心裏的想法的樣子說著。
左岩,心裏微微的歎息,這個女子本也不是愚蠢的人,為什麼之前做的事情,都是那麼的愚蠢。隨後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帶上門。
左岩沒有走遠,就在房間的門口站著等。他還是怕到時候會出現什麼事情,更重要的是,不想麵對下麵的樂賈。那個偽善,諂媚的嘴臉。
不多時,樂伶的房間裏麵傳出來,剛開始發出一陣陣嗚咽的聲音,到後麵,剛開始的嗚咽的聲音,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哭聲,左岩沒有進去打擾,知道要給她一點時間去釋放自己。
依舊還是靜靜的站在門口,不知道房裏麵的哭聲持續了多久。
漸漸地哭聲已經沒有了,但是能聽到的裏麵平平碰碰的聲音。
這應該是在收拾東西,剛開始殷靳南交代自己,不能讓樂伶帶任何別的東西去的,但是現在自己還沒有阻止她。
左岩有點心軟了。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了,左岩在外麵站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房門被樂伶從裏麵打開。
“左助理,我準備好了,我們現在走吧。”樂伶麵無表情的說著。看得出來,剛剛在裏麵的時間裏,她還是有細細的整理自己的,剛剛哭紅的眼眶,被一層厚厚的粉底給遮擋住了。
左岩看著她手上拿著的大行李箱,張了張嘴吧。
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要是現在什麼都不讓樂伶帶去,那麼到時候在非洲,可能她是連一個星期都活不下去的吧。
左岩想著這個還是沒有遵守殷靳南給自己交代的任務了。
“好的,樂小姐,隨我來吧。”左岩說著,就往前麵走了。不打算幫樂伶拿這個大大的行李箱。
“左……”樂伶的聲音剛剛喊出一個字,就被卡在喉嚨裏,看著前麵的左岩,聲音始終是沒有發出來。
左岩轉過身,看了看樂伶,沒有開口說話,當然是知道樂伶想要叫自己幹什麼,但是,自己已經違背了殷靳南的吩咐了,現在還要自己幫著拿走,自己到時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樂伶看到了左岩的目光,始終是什麼都沒有說。看了看旁邊的行李箱,咬了咬牙,拎起來,使出自己最大的勁,拎起箱子,跟在左岩的身後。
左岩在前麵特意放慢了步伐,不去理會後麵的樂伶。
“李叔,飛機準備好了嗎?”左岩掏出電話,聯係好飛機。
“恩,一切都準備好了。”李叔也是非常冷酷的一個人,說話簡單,有力量。
“好的,我們馬上就到。”左岩掛斷電話,看了一眼後麵的樂伶,沒有催促。
樂伶剛剛聽到了左岩的電話,微微的楞了一下神,很快搖著嘴唇,拖著重重的行李箱往前麵走。
心裏告訴自己,以後一定會有機會回來的,但是去到的時候,很多事情就是要自己做,自己完成,自己一定要在非洲活的好好地,一定要有機會回來。
站在樂家的大門前,回頭看著這一座自己從小到大生活了那麼久的輝煌的別墅,但是現在門前的落葉都沒有人打掃,落寞的樣子,有點蕭瑟。一個星期自己在房間裏麵,沒有邁出半步房門,的時候,樂賈是怎麼對待自己的,但是之前自己地麻木,讓她忽視了許多,但是不代表她就是不知道的。
樂伶恨,但是現在自己沒有任何的能力,做任何別的的事情。手指慢慢的縮緊。
但是轉念一想,樂家現在的樣子難道不是自己的害的嗎。苦笑了一下,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