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算是什麼情形?嚴醉舞對於自己現在的情形可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踩著正點的鈴聲,嚴醉舞低垂著頭,不緊不慢地走進了投資學的教室。不同於一般教室的喧嘩,這裏的氣氛安靜地有些詭異。疑惑地抬眼掃視了全場一圈,四個學生(加上她剛好五個)分坐在一張圓桌四周,三個西方人,一個亞洲人,一律的嚴肅表情(標準的精英架勢),圓桌騎士?
看這陣勢也沒有所謂有利位置了,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她也隻能認命地在空出來的兩個位置裏隨便揀了其中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雖然是圓桌,座位等距而設,但很明顯的,這兩個位置遠離其他四個位置。)還來不及細想個中奧妙,一個隱含怒氣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思緒,“嚴醉舞小姐!”
什麼時候旁邊的空位上多出了一個人來的,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啊,是那個在碼頭上遇到的穿休閑服的男人,他?居然是巴特教授!
“嚴醉舞小姐,你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如果說剛才的怒氣還是隱含的話,那麼現在聲音裏的怒氣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哎……”
“顯然,嚴小姐是沒聽清楚我的問題了。各位先生們,你們能容忍這樣的一位小姐在這間教室裏繼續聽課嗎?”
所有人(其實總共也就隻有四個人)都沒有回答,除了一個滿臉惡劣笑容的棕發少年,“不——能!”
“嚴小姐,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算什麼,第一節課她就莫名其妙地被巴特“請”出了教室——人生中的一大恥辱啊!
“可惡的巴特,可惡的棕發小子,給我記住……”嚴醉舞滿懷怒氣地坐在綠蔭叢中的長椅上。
“撲哧……”
“呃……美麗的小姐,我並沒有惡意……不過,看來你剛上完老巴特的投資學。”長椅另一端的男子神色愉悅,絲毫沒有被人怒視的自覺和尷尬。
美麗?這個人不是視力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她現在這樣都能說是美麗的話,那地球上就真的沒有醜女人了。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剛上完巴特的投資學課?”事實上是連上都還沒上就被“請”了出來,當然這,她是不會跟他講的,事關個人名譽,打死她她都不會說出去的。
“你在上課時被他趕出來了?”小心假設,大膽求證。
“沒……沒有,是誰跟你說的,這是造謠。”課都沒上完,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她被“請”出教室的事。
“哈哈……”果然。
“美麗的小姐,上老巴特的課,你可要小心了。老巴特是從來不會在上課時講書上的內容的,這些內容都是你要在上課前準備好的。他上課講的隻有兩樣——提問,回答。”
“你怎麼知道的,你上過他的課?”
“不,我是堅決不會去上那個變態的課的。這是另一個人的經驗之談。”
“好了,美麗的小姐,見到你我感到很榮幸。但現在請容許我告退了,因為我的課已經開始了一大半了。”
優美的言辭,標準的紳士禮,華麗的告退,讓人仿佛可以在他身後看見大片的玫瑰背景,陶醉其中……而我們美麗的嚴醉舞小姐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奇怪的男人。不過她好象忽略了什麼,但究竟是什麼呢,她想不出來。算了,還是想想怎麼應付明天的投資學吧,難道她真要把整本英文原版的投資學書看完?
當晚。
這算什麼大學生活,高中生活都要比現在來的輕鬆。該死的投資學,害的她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到現在晚上十二點還在看書。嚴醉舞無力地翻著原版的投資學書,並不時地在電腦的在線翻譯上查閱著英文單詞。
“嘭”隨著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出現了江寶兒纖弱的身影。
“我們的辛德瑞拉回來了。”電腦屏幕上的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整,“舞會怎麼樣?”
“人太多了。表姐,下次你陪我一起去吧。”
“等你的心理醫生同意了再說吧。”有的人要連夜埋頭苦讀,但有的人卻好命地“奉旨”玩樂,這是什麼世界。
江寶兒經選課教授轉介,被強迫壓製去看了心理醫生。而心理醫生針對她的自閉症狀的治療方案就是——參加社交季的所有舞會。更因為聖約翰出名的“人性化”教育,江寶兒得以每天晚上由專人“護送”去參加舞會,直到午夜十二點才再由專人送回宿舍。果然是所“體貼”的貴族學院啊!
“表姐,你還不休息嗎?”
“我的書還沒看完呢,”她可不想再被趕出教室了,“你先睡吧。”
“哦,表姐,晚安!”
“晚安。”該死的投資學,本小姐跟你幹上了,看誰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