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小海鷗在君不遇麵前叫喚著,又用翅膀比劃著,甚至還嚐試咬破舌尖,將血抹在君不遇眉心,依舊無法讓君不遇明白它在說什麼,它也隻好作罷。
好在君不遇對於這隻其它太監和宮女看不見,唯獨隻有他能看見,以及摸到的小海鷗也是很有好感。
還寵溺地摸著它的小腦袋告訴它,以後養心殿就是它的家,讓它以後安心住在養心殿就是。
對此,小海鷗倒也沒有拒絕,想著總有一天,皇上君不遇會重新想起來它是誰的,也能重新恢複和它說話的能力的。
每當君不遇在養心殿時,它都會陪伴在君不遇身邊,盡管無法說話,那也能大大降低小海鷗的孤獨感。
而君不遇去上早朝,或者外出忙其它事情時,它就會自己到附近轉轉。
它今天上午趁君不遇上早朝時,還特意去了一趟大將軍府,尋找那個同樣能看見它和聽見它說話的元真兒,可惜讓它失望的是,大將軍府已經換了主人,裏麵的其它人都變成了它不熟悉的麵孔。
至於元真兒更是杳無音訊了,它隻好失望地飛回了皇宮,漫無目的地飛著。
它還試著去尋找過那個戴麵具的神女太皇太後,結果也是徒勞無功。
就在小海鷗無意中經過儲秀宮時,它聽到了幻蓮所哼的曲子,覺得很特別也很好聽,於是,飛了進來,輕輕落在幻蓮肩膀上欣賞起來。
之所以幻蓮隨便哼的小曲能吸引小海鷗駐足聆聽,那是因為幻蓮哼的是金冠黑尾蛙王國的曲子,這來自於蓮生仙國的古老曲子,曲調悠揚婉轉,別有韻味,絕不是凡人能創造出來的旋律,自然而然也是勾起了小海鷗對自己昔日在蓮生仙國的美好回憶,這才情不自禁地落在幻蓮肩上,閉著眼睛欣賞起來。
也許是太過陶醉了,以至於幻蓮清理完灶台,又哼著曲子回到正廳時,小海鷗還站在幻蓮的肩上沉浸在曲子裏麵不能自拔,並沒有發覺幻蓮已經離開了小廚房換了一個地方。
而此刻煙雨正坐在正廳的桌子旁邊,盯著手裏的自薦信陷入了沉思,直到幻蓮給她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遞到她麵前時,才回過神來。
當她收回思緒,看了一眼幻蓮正想回答時,卻又驚訝地盯著幻蓮的肩膀陷入了沉思。
因為她一眼就認出了幻蓮肩上的小海鷗,她原以為那次太和殿發生如此大的慘案,這隻小海鷗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畢竟她知道尋常人的確看不見這隻小海鷗,可是那個來自於蓮生仙國的女子肯定是能看到小海鷗的,以她心狠手辣的性格,想必也是不會放過目睹她殺了這麼多人的小海鷗的。
隻是煙雨沒有想到的是,小海鷗隻是被那個女子封印在一幅畫裏,直到前幾天,才無意中被一個不小心燒毀古畫的宮女放了出來。
所以煙雨才會如此驚訝,又情不自禁地再次回想起了當年太和殿的慘案。
而幻蓮在看到煙雨一臉驚訝和失神的表情時,並沒有想到煙雨此刻正盯著她肩膀上的小海鷗出神,還以為煙雨正在認真思考一件很棘手的問題,所以才會如此專注。
“公主,您怎麼啦?咦?這封信是打算交給皇上嗎?可是,咱倆都被禁足了,怎麼把信送出去啊?您是在為這件事情發愁嗎?”
當幻蓮放下茶杯,擔心地看著煙雨問了一句時,又恰好看見煙雨手中的信封上寫著“皇上親啟”四個字後,以為煙雨是在為這件事情發愁,也是深感為難地問道。
由於幻蓮停止了哼曲,又開口說話後,她肩膀上的小海鷗也是被打斷了聆聽曲子的興致,極其遺憾地睜開眼睛,想看看為何幻蓮不接著哼曲了。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正盯著它看得煙雨,也是驚喜地飛了起來,落在煙雨麵前的桌子上,揚起頭問道:“元真兒,我剛才還去大將軍府找你呢。可是裏麵的人都變了,我還以為你搬走了呢?沒想到你在這座宮殿裏呢啊?”
“小海鷗?真的是你啊?你居然還……”
煙雨聽了小海鷗的話,也是再次收回思緒,激動地問道。
隻是剛想問對方為何還活著時,又覺得不妥。因為當初她在太和殿和小海鷗見麵時,是以戴著麵具的神女太皇太後的身份出現的,所以小海鷗並不知道元真兒其實就是神女太皇太後的秘密。
既然如此,煙雨覺得還是不提那一天算了,畢竟如今麵具也毀了,以後也不存在神女太皇太後,再說出這個秘密意義不大。
倒不如以煙雨的真實身份向小海鷗解釋一番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