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餐廳迷迷糊糊地喝著老媽親手熬的醒酒湯時,電視裏一則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昨天下午兩點十分,我市關押重刑犯的第七監獄有一個名叫蔣少良的無期徒刑犯人,在外麵有人接應的情況下,利用給監獄圖書館送書的廂式貨車成功越獄。該犯越獄後,並沒有選擇逃離本市,反而回到本市一處普通民宅藏匿,並且在晚上十二點左右放了一把火,殘忍地將房子裏的人,以及他本人全都當場燒死了。據監獄獄警提供的資料顯示,蔣少良由於去年被診斷為癌症晚期,所以才孤注一擲策劃了這一次越獄事件,隻是他為什麼要燒死一家無辜的居民還有待警方進一步調查。這場大火使得一牆之隔的沃爾瑪超市不得不臨時關門,在保安引導下緊急疏散了所有顧客,還導致那一片區域嚴重堵車三個小時以上……”
“蔣少良!怎麼會是他!咦!這不就是昨晚咱倆吃燒烤附近的那一家沃爾瑪超市嗎?要不是咱倆走得早,肯定也被堵在停車場走不了了。我說臭弟弟呀,他不就是四年前那個轟動一時的商業詐騙犯嗎?你就是因為打贏了他的官司,成功讓法官判處他無期徒刑才一夜成名的嗎?他怎麼越獄了?還放火燒死了自己?我記得當初這場官司原本對你們律師事務所來說十拿九穩能打贏的官司,卻沒想到在開庭前一個星期人證相繼改口不願出庭作證,沒改口的不是重病昏迷就是徹底失蹤了,就連物證也莫名其妙地被燒毀和丟失。更奇怪的是你們事務所的幾位金牌大律師都突然臨陣退縮,要麼稱病,要麼索性也失蹤了,似乎都不願意再出席法院的那次公開審判。要不是因為你在開庭前一天找到了極其重要的一份視頻證據,又獨自一人在法庭力挽狂瀾才打贏了那場舉世矚目官司,他這個大壞蛋肯定是逍遙法外了。”姐姐聽了新聞後,驚訝地對我說道。
“他這一定是在報複誰吧?肯定是被他燒死的那戶居民害得他輸了官司。對了,飛揚,你不是一直沒有查出四年前開庭前一天發匿名郵件給你的好心人是誰嗎?我估計就是這戶人家了。要不是對方給你提供了那麼關鍵的一份視頻證據,你也不可能打贏那場官司,成了現在國內知名的金牌大律師。”老爸盯著屏幕若有所悟地分析道。
“哎呀!那他會不會來報複咱家呀?幸虧他自己也燒死了,否則一定不會放過我家飛揚的。要不飛揚,你現在馬上跟媽媽回老家躲一陣去吧?”老媽擔心地站起來看著我說道,說完就要轉身去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媽,您就別瞎操心啦。這蔣少良要真想報複我家,昨晚直接來我家不就行啦,何苦燒一戶無辜的居民呢?再說了,他已經死了,難道還能變鬼來報複咱家呀?甭擔心了,沒事的。”姐姐連忙拉住老媽安慰道。
“我們不用躲,但以後還是要留個心眼,多加小心就是了。他不來不代表不想報複我們,這報複的方式有很多種,就是隨便寄一份包裹也能害人呀。比如裏麵放炸彈,又或者放毒氣……”老爸謹慎地說道。
“包裹?說起包裹,飛揚,昨天你不在家時還真有你的一個包裹,因為你回來醉成那樣了,我就沒告訴你,想著等你今天醒來再給你也不遲。那我趕緊把那個包裹扔出去吧?”老媽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急匆匆地去取包裹了。
“媽,等會,你告訴我在哪裏,我去取,我看一下再決定扔不扔,萬一是一個姓周的老客戶給我寄的重要文件呢,扔了就耽誤我下周幫他打的官司了。”我急忙衝過去攔住老媽說道。
“那你小心點啊,包裹就在你電腦桌下的櫃子裏呢。”老媽一臉擔憂地指了指我的臥室說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沒出來前,你們別進我的臥室。”我交代了幾句就轉身向我的臥室跑去。
進了臥室後,我順手將門反鎖了。當我來到書桌櫃子跟前時,先用耳朵貼在櫃門上聽了一會,沒有什麼可疑的聲音,我才放心地將櫃門打開了。
剛打開門,我就看見裏麵果然有一個方方的小盒子。拿出來看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有不妥的地方。至於寄件人的名字寫得很淡也很潦草,我無法看清到底是誰。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用刀片一點點將盒子外麵的包裝拆開了。
當盒子完全打開後,首先映入眼瞼的就是一張熟悉的小卡片,正是同昨晚那個小女孩給我的那張一模一樣的小卡片。
我有些激動地拿起那張小卡片輕輕撫摸著,原以為昨晚那張被服務員不小心燒了後,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這張小卡片了,沒想到還會有人會寄給我,隻是我實在想不出,為什麼對方要這麼做?
難道說這個小女孩真的是我的女兒嗎?這怎麼可能呢?在我印象裏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子有過親密的來往,更別說會有孩子了。所以我有種預感應該是有人想委托我幫忙找到孩子的爸爸,畢竟我是社會知名人士,又是大律師,人脈關係廣泛,與警方關係也很密切,所以委托我合法尋找一個人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