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爸爸常年駐守部隊很少能顧家,是媽媽一個人在廈門把我拉扯大的,現在我終於考上大學,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媽媽也能按自己的心願做點她想做的事情了,從小我媽的心願就是能陪陪我姥姥的,現在不用照顧我了,所以才回南京那所老宅的,想想我媽這十幾年也過的很不容易啊,沒有我在她身邊,她一定特別想我吧,我也想早點把照片發回去,讓她也高興高興。”顧絕霜邊回憶邊有些落寞的說道。
“你婆婆不是早就過世很多年了啊,再說那套宅院荒涼了那麼多年,你媽一個人是不是太孤獨了啊,好吧,趕緊拍完回去吧,再勸勸你媽把那套鬼樓賣了算啦,來北平買套新的房子住多好啊,還能經常見到你這個寶貝女兒。”杜岩善解人意的說道。
在她倆你一言我一句的聊天時,我又趁機多拍了幾張,因為她倆可能聊的太過投入,都忘了我在拍照,反而照出來的感覺特別好。
當我無意中聽到她倆提到杜岩和顧絕霜這兩個名字時,我突然有些莫名的頭痛,似乎又有一些模糊的記憶被想了起來,我總覺得這兩個名字有點熟悉,尤其是杜岩這個名字,還讓我心裏異常的酸楚,頓時我也陷入了沉思。
要不是杜岩喊了我一聲,我還不知道要沉思多久,我收回思緒陪她倆換了幾個地方,又繼續拍了幾張,在拍到一張畫麵背景是南湖中央時,我無意中從手機顯示畫麵裏看到有個白衣古裝女子正在湖麵上向我招手,她指了指博雅塔方向,然後就很奇怪的消失了。
在看到這名女子時,我猛然間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想了一會,我突然心裏一陣驚喜,她不正是曾經夢裏見過多次的董姐嗎。
我連忙放下手機看向湖麵,卻再也看不見那名女子,這倆美女也發現我的怪異舉動,杜岩問我怎麼了,我隨意應付了一句沒事,快速給她們拍完最後一張,說還有些急事,把手機往那杜岩手裏一塞,就匆匆忙忙往博雅塔方向跑去。
在我跑出幾步時,聽見她遠遠地喊道:“謝謝你啊,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也顧不得回話了,我隻想趕緊找到那名叫董姐的神秘女子,弄清楚我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會重生,又為什麼來北平,為什麼看到嘉玲我會有那麼熟悉的感覺,我感覺我有很多的問題要問,我要在今晚弄清楚這一切。
當我跑到博雅塔跟前時,被夜晚博雅塔所營造的燈光所沉醉,整座塔身通體被一圈一圈金黃色的燈光所環繞,仿佛一座金色的琉璃塔,古典厚重,氣勢非凡。
在看到博雅塔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心裏特別平和,寧靜坦然,好像所有的煩惱被這片祥和的光芒所洗滌,渾身無比的舒爽,我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愜意的時光,在閉上眼睛的一霎那,我似乎墜入了一場夢境,我感覺自己好像浮了起來,慢慢向著塔頂飄去,多麼華麗的一場美夢啊,我久久都不願醒來。
“這閉上眼睛就好像浮在塔頂一樣啊!”我閉著眼睛感慨地自言自語說道。
“飛揚,你不是好像浮在塔頂,而是真的浮在塔頂。嗬嗬……”一個親切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麵前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睛,在我麵前有一位白衣女子正笑盈盈地看著我,正是董姐,我四周一看,我和她居然真的浮在塔頂,地麵上隱隱約約能看見三三兩兩的學生在下麵遊逛,但他們好像看不見我和董姐。
“我們又見麵了,飛揚,十八年了,你應該對我還有印象吧?”董姐感慨的說道。
“董姐,您好,十八年前,我剛出生不久,您在我腦海裏出現過,說是為了我好,還抹去了我所有的記憶,但是這十八年來我經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個叫嘉玲的女孩,而我來到這個學校第一個遇到的就是一個叫嘉玲的女孩,而且我總感覺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她似的,還有就是剛才遇到的兩個女孩,我似乎也聽過她們的名字,可是我明明第一次見到她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真的很困惑,今天您能告訴我這一切是為什麼嗎?”我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