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狂暴的雷雨,來就來。 ..
空能見度更低了,漫都是黑沉沉的烏雲和無盡的雨線,森林陷入了更深沉的幽暗。連樹上的大猩猩,也折幾根樹枝遮在頭頂避雨。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在鏡頭下活靈活現,完全給觀眾展現了一個神奇神秘的動物世界生態。
樹上的動物們還可以等雨停,可對樹下的動物來,豪雨就是一場大災難。
大雨重擊地麵,形成致命的洪水,蝴蝶、蜘蛛、螞蟻等一切地麵爬行的生物,都遭到毀滅性打擊。
“我想這樣的氣才是這兒正常的氣。”安東尼打著冷顫,“要是躺在床上該多舒服。”
“別做夢了,快走吧,別掉隊了。”
他們穿著雨衣,也有點招架不住。可看看前方帶路的陳二狗,頂著原始的綠葉蓑衣,頭戴一頂綠藤蔓帽子,大步流星趕路,一點也不在乎大雨傾盆雷電交加的氣。
那頂臨時編織的綠帽子此時也顯得格外顯眼,他們開始時候本不當回事,可現在看來,這臨時編織的雨衣草帽,不僅好看而且耐用著呢,至少沒見他被雨淋著。
這場大雨足足下了兩個多時,當雨停雲收的時候地麵已經嚴重淤積。眾人沒有除下雨衣,因為森林太濕潤了。繼續沿著象道往前走,前方卻突然出現斷源。
越出一片叢林後,那條被選中的象道竟然歪歪斜斜穿插入一條蜿蜒的瀑布下方,而他們正處在瀑布的半山腰位置。前方兩米遠就是飛散的瀑布,水霧直接噴在臉上,沒來由一陣清爽。
“沒路了嗎?”眾人被迫停下,看著瀑布,眼神迷茫。
大雨之後形成洪水,洪水為森林改道,這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一定是一件大的事情,在剛果盆地實在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條新形成的瀑布並不大,但落差很高水流也很急,從上麵往下看,到處都是險地。一道白練泄入深穀之中,深不可測。
可仔細往裏看時,似乎瀑布背後還有一條中空的溶洞走廊,那是之前的象道所在地。
陳二狗走到前方查看,道路崎嶇,淤泥和鬆散的沙土被洪水一衝,就形成坍塌。有點皺眉,道:“前方有路,但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瀑布阻隔了,中間有一處塌方,道路非常窄。”
“我們心一點,直接從瀑布下方穿插過去!”
“從瀑布下麵走?”安東尼不由自主的吞咽喉頭。
“哦啊,太高了,我恐高。”珍妮隻看一眼,就兩腿顫。
“我不會遊泳。”安東尼也哆嗦。
陳二狗笑道:“不用遊泳,從這裏摔下去鐵定完蛋。”
“哦~”安東尼一手扶額,“別開這種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不是開玩笑。雖然有點危險,但這是最快的辦法。看到對麵那條象道了嗎,大象那麼大的塊頭都能走,我們自然也能走。從對麵繞過去就是下遊了,那裏一片平坦,我們可以製作一條木筏順流而下,那會加快行進腳步。但這裏曾經塌方過,我也不能保證站上去會不會恰巧再次塌方。所以必須采取一點措施。”
“什麼措施?”
陳二狗從背包裏取出繩索來,“把你們的繩索也取出來,都與我單獨綁在一起,在腰上係一條安全帶。我站在中間,方便應援。但需要一個人走在最前麵?”
“我來吧。”老貝克一大把年齡了,還要陪年輕人玩冒險遊戲,可真是難為他了。
但在三人中,他卻是最鎮定的一個,拍了拍學生的肩膀,安慰一番。兩位年輕人羞愧不已,似乎想挺身而出,卻話到嘴邊又打住,終究是難以跨越心裏的檻。
陳二狗幫他們係好“安全帶”,笑道:“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大家齊心協力,就沒有跨越不了的深淵。”
珍妮心驚膽戰道:“陳,如果我掉下去,你能拉住我嗎?”
陳二狗笑了笑,淡定道:“相信我,如果你掉下去我會把你提上來。”
安東尼道:“我相信陳,他簡直就是大力士。曾經把我從4多米的懸崖下麵,就這麼硬生生拉了上去,我當時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這個故事,大家都聽過了。但畢竟沒有親見,難以想象那種情況是否是安東尼浮誇。
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心裏實在不踏實。
老貝克深吸一口氣,率先踏上道,用腳踩了踩泥土,很踏實。於是漸漸放開步子。四人一條線,緩緩往前走。
“身體都盡量貼近在牆壁上,不要去看腳下瀑布,順著牆壁走。”陳二狗不時指揮著。
前麵一段路還好,算是比較寬的,到了瀑布中間,耳邊全是轟隆隆的瀑布轟鳴聲。似乎手稍微伸出去一點,都能夠到這激流的瀑布。當然,那是非常危險的,弄不好會直接被帶下水流去。
但不得不,直接從瀑布下方穿行而過,也算是難得的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