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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拜托胡戈所賜,今我們將擁有一頓豐盛的水產大餐。這不是什麼大青魚、大黑魚。這一條是高原裸鯉,下邊這條黃色帶斑紋的叫裂腹魚,都是典型的高原魚種。”
陳二狗打野刀出鞘,在水草上摩擦幾下後開始去鱗,笑道:“由於高原地區冬季冰凍時間長,即使夏季,水溫也很低,因此裂腹魚類多蟄居雜食,以至體鱗逐步退化,下咽齒行數趨於減少,口須也因喪失作用而消失。”
“在這種嚴峻環境中生活的裂腹魚生長緩慢,性成熟較遲,繁殖力低。但由於高原魚類區係組成簡單,敵害少和種間競爭不激烈,所以目前多種群還較繁盛。個體較大的種類,需要經過很多年才能長這麼大。尤其是我們抓到的這幾條,不知道在這裏生活了多少年……至少十年吧。但想要就這樣將它們全部帶走是不現實的,我需要就地處理它。”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裂腹魚類的卵均有毒,必須在100℃高溫5分鍾後,毒蛋白方能被破壞。我就直接去掉所有內髒好了,隻留下最純美的魚肉帶走。”
“樹葉來了,水草來了。”胡戈回來的正及時。
陳二狗對著鏡頭笑道:“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他施展開刀功,觀眾們隻見得刀光刷刷閃過,胡戈更是貢獻了誇張的表情包。在一片讚譽的彈幕之下,陳二狗快速將所有魚內髒連帶魚骨都一一去掉。為了方便攜帶,他沒有切成生魚片,去掉頭尾後將它們串在一起,遞給胡戈,“給,可以掛在脖子上。”
不由分,直接幫他掛了上去。
胡戈臉上一個大大的“囧”字突顯出來,苦笑道:“我想過這一趟需要幹些什麼活,可能會幹些什麼活,但脖子上掛著幾條大魚,絕對不在計劃之中。好吧,看在你是傷員的分上,我就背著吧。”
陳二狗裝作沒聽見。
拇指翹起,一個標準的蘭花指,一臉淡定的表情……摳耳朵。
風吹過,短款風衣下擺隨風飄揚,一頭短發也甩起水花揚起一臉陽光的蔫兒壞笑,長棍一掃當頭開道而行。“走吧,繼續上路。”
他才不會擔心這個,別看胡戈表麵牢騷,沒準心中還興奮之極呢。
直播間爆笑一片,“社會我狗哥,人狠耳屎多。”
“哈哈哈,阪田銀時版摳耳朵。”
“在下阪本。”
“阪本的別走。”
“自帶風飄的男人啊,霸王洗發水。”
“父親節快樂,狗粑粑,請受弟一拜。”
陳二狗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哪怕走遍全國的大部分地方,也不曾看見如此令人賞心悅目的景致。周圍是一架連一架的亙古如斯的山脈,有些山頂上終年積雪,如唐古拉山脈和念青唐古拉山脈。
山下的樹木植被還好,全都是碧綠茂密,古木參不在話下。一根根十人合抱、數十人合抱的大樹坐落道旁。
望遠方看,那或大或的河流似飄帶一般纏繞在大峽穀間,極盡委曲回環之美。整個大峽穀以及遠遠近近的山脈、河流,組成一副美妙無比且無法用妙筆畫出的圖畫。
胡戈一路都讚歎不絕,哪怕再累,這也是他想要的荒野冒險。
“休息一下吧,看看遠方風景。”
陳二狗道:“那是雅魯藏布江在追趕弟弟妹妹呢!”
“傳岡底斯神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叫雅魯藏布江、老二叫獅泉河、老三叫象泉河,妹叫孔雀河。有一,岡底斯把他們叫到跟前:現在你們都長大了,好兒女誌在四方,正是你們闖蕩下、開闊眼界的時候了。”
“於是四兄妹各自奔流而去。”
“老大雅魯藏布江流到這裏的時候,思念起弟弟妹妹。當上的蒼鷹告訴他弟弟妹妹都向南邊流去以後,雅魯藏布江焦急萬分,立即卷起巨浪,拐了一個彎,向著印度洋方向匆匆忙忙呼嘯而去,於是便形成了雅魯藏布大峽穀。”
聽了這一美麗的傳,再看那好像被雅魯藏布江衝刷出來的峽穀,你不能不為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叫絕。
正當他們興致頗高地往山下走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片“嗡嗡嗡”的響聲,陳二狗的腳步戛然而止。往聲音來源處看去,彌漫在這片林子裏的怪異聲音,就是從前方一片不毛之地的山坡斜壁傳出來的!
“什麼聲音?”
胡戈剛問完話,就見遠方一片黑雲籠罩,定睛一看全是黑色的毒蜂。陰雲般時而聚攏、時而擴散,如同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之屬。
“那是什麼?”
“是鬼頭蜂群啊~”
陳二狗心裏登時一咯噔。
胡戈欲哭無淚,“這也太倒黴了吧。”
陳二狗也想哭,氣急敗壞道:“好想罵人,就不能讓人帥過三分鍾嗎?荒野總是這樣看不慣你,一旦在你最洋洋得意的時候,背後就會被狠狠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