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森林的東方,一道帶著赤黃藍光帶的人影正急的飛馳而來。突然,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來了個急刹車,停頓在半空中。一手淩空畫了一道符,很快符內傳出一道聲音。
他側耳細聽後,恭敬的道:“是,師傅,弟子明白。”
抹掉符號,此人又急的消失在原地。
“為什麼要在林子走,你們不會禦空飛行嗎?”江漓跟著鹿鳴鬆和熊繞槐在林子裏走了三四個時辰,終於忍不住問道。
他們不是修為很深的修士嗎、禦空飛行對他們來應該是菜一碟,為什麼還要選在在這滿是灌木雜草的林子裏踽踽而行。
“不關你的事,哪兒那麼多廢話。”熊繞槐心翼翼的把他們走過的地方的草木恢複原樣,又噴上什麼液體。聽到江漓的問話,眼睛一瞪,不客氣的吼道。
江漓撇撇嘴,這人看著塊頭大,心眼兒卻不大。不就是拿自己沒辦法嘛,居然對著她這麼個孩子吼,太過分了。
可惜,自己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哼,等東黎祖師派的救兵過來,自己第一時間就要好好揍這個凶神惡煞的修士一番。
鹿鳴鬆和熊繞槐帶著兩個孩,一路往森林深處走去,有時他們會禦劍飛行一段,有時又會落到森林裏去。
一路上不管看見什麼靈植,哪怕品階再低,他二人也都不辭辛勞的把他們挖出來保存好。偶爾遇到他們能力範圍內的妖獸,也都合力擊斃。然後剝皮抽筋,剔骨取血,手法殘忍至極。
看的雲示君的臉不斷抽搐,江漓更是一臉蒼白。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啊,這兩個人果然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他們那江漓沒辦法,想用雲示君來威脅她的話,不定此刻的雲示君也已經……
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和憤怒。
雲示君捏緊胸口的窺世鏡,之前他已經從這裏得到了師尊的傳音,知道三師兄已經在來的路上。但是因為對方行徑古怪,所以東黎道君臨時賦予這個從沒出過門的弟子一項重大的任務——作為俘虜,跟著對方,摸清對方的意圖。
悲了個催的,接到指令的刹那間,雲示君就想到以前在俗世間,看到的釣魚人。當然他不是釣魚的那個人,而是被人甩出去的那個魚餌。好歹魚餌還能掙紮兩下,他連掙紮的權力都沒有,隻能乖乖聽話。
唉,果然還是自己實力太弱了。哼!隻要自己不斷努力的修煉,總有一會進階元嬰,成為比師尊那個大變態更厲害的存在。一定!雲示君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反觀旁邊的江漓,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啊。麵對危險,有誌向的孩想到的是鍛煉自己,越自我,越來越強大;而沒誌向的屁孩卻在想著,救兵怎麼還沒到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金烏西墜,又見玉兔東升。反反複複,一輪又一輪,每不是上飛,就是地上走,看兩個惡人打怪挖草,單調又無聊。
“我們走了多久了?”這日,江漓趁著兩個惡人在處理妖獸屍體的時候,悄悄的問跟她一起坐在老樹根上的雲示君。
雲示君看看看看地,猶豫了一下:“不是很清楚,總也有一個多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