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真人的醫術真不是蓋得,哪怕隻有兩三成把握,服下他熬煮的藥劑,又在他親自看守下泡了幾次藥浴。 Ww WCOM半個月後,紀雅文眼瞼動了動,第二午時左右,他所住的帳內傳來紀雅昀驚喜的呼聲。
“哥哥,你醒了!”
守了近二十多日,紀雅昀的心情已經由最初的傷心憤怒慢慢的趨於平靜,但看到紀雅文睜開了眼睛,還是忍不住喜極而泣。
紀雅文睜眼看了看妹妹,又勉力掃了一眼四周,卻體力不支,隻好閉上眼睛。但全身的疼痛讓他混沌的腦袋漸漸清明起來,之前所經曆的一切如潮水般向他卷來,不由得急切起來。
“掌門,掌掌……門”紀雅文攢了許久的力氣,才氣若遊絲的吐出這幾個字。
紀雅昀握著他的手道:“哥哥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
過了許久,就在紀雅昀以為他又睡著的時候,全身無力的紀雅文才幾不可見的動了一下下頷。
“沉玉真人,你現在身體非常虛弱,需要休息。而且我們現在在營地,眼下掌門不在此處,不過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守了你好幾,昨剛被長書師傅叫走,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你先好好休息,等師傅回來,我再叫醒你。”
不知道紀雅文有沒有聽完這段話,還是太過疲憊,很快就又陷入了沉睡。
紀雅昀看著哥哥蒼白的沒有一絲血絲的麵容,心如刀割。他的兄長,那麼的優秀,是之驕子般的存在,如今卻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裏,仿佛沒有了生機。以後,也許連普通人都不如,廢人般的生存於世。一想到這裏,紀雅昀就感到呼吸困難,好像窒息了一樣難受。
“你來了。”紀雅昀拿著絹布一邊幫紀雅昀擦拭手臉等露在外麵的皮膚,一邊頭也不回的道。
江漓端著一碗烏漆墨黑的湯藥,走到窗前,聲道:“我聽到你的聲音,以為阿文醒了,想過來看看,正好在門口遇到沉玉真人身邊的苦參來送藥,就順手幫他端進來。”
其實是她特意去藥房端來的,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紀雅昀開口,感覺自從那之後,兩人之間就好像豎起了一道看不見的隔膜。尷尬有之,難受有之。
紀雅昀看著她帶著幾分忐忑的解釋,心裏更加的難過,如果不是自己口無遮攔,阿漓也不會這樣。自己明明知道哥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怪不了他們。當時看到哥哥追著薑蘿而去,自己不也是滿心歡喜,樂見其成。
現在這樣,誰也沒有想到的。
“對不起。”紀雅昀低低地道。
江漓愣了一下,才明白她這是在為那的事情道歉,頓時感覺心底鬆了一口氣,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那時候你也很難過,你隻是……。”
江漓突然截住了語音,驚訝的看著紀雅昀,有水珠從她臉上滾落下來,滴在床單上,氤氳開一團深色的痕跡。
“阿昀,快別哭了,會把眼睛哭傷的。”江漓趕緊拿出帕子給她擦拭眼淚。
雖然他們都是修真之人,也不能隨意糟蹋自己的身體。畢竟他們隻是練氣期,不會洗筋伐髓,很多大大的傷勢現在在丹藥或者是靈力的壓製下,可是卻會潛伏在體內,等待時機,一舉爆。
紀雅昀已經哭了好多了,這樣下去,萬一落下眼疾。想要徹底好全,隻能等到她元嬰有成的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