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縣令咀嚼的動作也是一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我想說什麼你這個老狐狸不知道?切!就會裝!”
“賬本不是不能留下,不過你能造出一本假的?能讓上麵那些人看不出問題?不能就別吭聲!”
“大人,再走兩裏路就進陽西縣了。”
“知道了。”
掌櫃的眼珠子左右轉,一刻不停,轎子停下之前扔下一句話,“賬本不能動手腳,那就在人身上下功夫!”
賈縣令一愣,什麼意思?真被這老小子想出法兒來了?趕緊快步追上去,拉著人問:“說說,怎麼整?”
“別廢話,征兵!”
賈縣令被氣的胡子亂顫,這不識好歹的家夥!幫你你還不樂意了。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征兵的已經不是頭一次來這陽西,每次都能逮著上次僥幸逃掉的青壯年,不過這麼兩三次下來,這次明顯人數大減。
“二十,二十一……不夠數量啊這!”
“那有什麼辦法,女人再能生,他崽子長的速度也快不過您二位掃蕩的次數啊~”陽西縣令抄著手,陰陽怪氣的道。
賈縣令根本不搭理他,兩人分明同等官位,這高下卻立顯,陽西縣令也不爭不吵的,似乎被賈縣令欺壓慣了,沒了反抗心氣兒。
“怎麼不上折子參他?”話一出口,程婧菀自己就輕打自己兩個嘴巴,這腦子,跟宋湛誠吵架用枯竭了?
“我是說,既然賈縣令能有靠山,陽西縣令怎麼就孤家寡人,都是永新城的官兒,怎麼就任由一個酒樓掌櫃的欺壓,還不敢反抗?”
宋湛誠避而不答,這種事情,得程婧菀自己看出原因才行,直接告訴她答案,隻會讓腦子更笨。
“主子,我們去找個地方休息吧,別誤打誤撞被這群人抓了。”
“嗨呀,行了行了!就這麼點人了,趕緊走吧,趕緊走吧,我這縣令當的快成沒兵的將軍了!”
賈縣令跟酒樓掌櫃互相看看,沒辦法,方圓十裏也就這麼些戶人家,一家兩個男勞力,他們也抓超了。
“走著?”
“不走能咋?!”
“那是去下個地兒啊,還是先把人送過去?上邊催的挺急的,趕緊送幾個過去湊活著吧,別到時候那姓林的再找過來,給上邊參一本辦事不利!”
程婧菀跟得了好奇病似的,逮著什麼問題都問,想起什麼問什麼,一出一出的,宋湛誠竟然也能不厭其煩的給她解答。
影二糊裏糊塗的聽著,突然道:“他們要走了!這方向不對啊,戰場在前邊,他們怎麼把人往後麵送?難不成還負責訓練?有這麼自覺?”
宋湛誠臉色一僵,瞬間想起一件事,想了想,還是決定看看情況再說,“跟過去,看他們要去哪兒,要幹什麼。”
被抓去的青壯年在半路上都被蒙住眼睛,宋湛誠三人跟到一半,林子深處冒出一群人,從賈縣令手上把人領走。
“那些人不像軍役啊,賈汪這是要把人送哪兒去?”程婧菀輕聲咕噥,嘴唇囁嚅著一不小心撞上宋湛誠,被宋湛誠一把捂在懷裏,這才僥幸沒被那些人發現。
“走了!”領頭的壯漢扭過頭囑咐賈縣令,“最近人用的多,盡快多抓些壯丁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