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墨今兒一上午沒看到李九真,在即將放學時,卻剛好碰到王楚山匆匆經過。
“啊,王教授,那個……李九真今天是不是沒來學校?”寧子墨下意識就問了句。
問完之後,她才又愣了一下。
誒不對啊!
既然自己想要躲著李九真,他要沒來學校不是正好嗎?
幹嘛要多嘴一問啊!
“李九真那邊出事了,正在醫院,我也是剛知道,正打算過去看看。”王楚山回頭一看是她,遲疑了一下,說道。
“啊?他出事了啊!”寧子墨一聽李九真“在醫院”,就以為他受了傷,立刻就跟上去,關切地說道:“我也一起去看望一下吧……他到底怎麼了,被人打了嗎?”
雖然她覺得以李九真那樣討人嫌的嘴巴,被人打也正常。
但李九真身手很厲害啊,應該不至於打不過吧?
難道又遇到殺手,被槍打傷了?
王楚山見周圍人多,就搖頭說道:“你也別擔心,到醫院就知道了。”
兩人到了校門口,已經叫了出租車到這邊等著的王嘉樂就立刻招手,一看寧子墨也在,她就長長“哦”了聲,一副“我仿佛明白了”什麼的表情。
對於這個“人小鬼大”的丫頭,寧子墨因為不熟,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衝她笑了笑。
三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李九真等人也正好下車,手裏把玩著一個鐵片,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
沒錯,那老頭藏起來的咒器,被他大徒弟給找到了!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一群武警找了一夜,都沒發現這鐵片。
這已經全身癱瘓的師兄通過他特有的方法,隻用了幾個小時,就給感應到了。
這倆師兄弟也被人抬下車,眼睛死死盯著這看似不起眼的鐵片,神色格外複雜。
這玩意兒他們當初可眼饞得很,但那老頭卻不肯傳給任何一個。
現在卻被李九真無情占有,能不讓人心酸麼?
“老師!”李九真看到王楚山後,上前打了個招呼,又對寧子墨說道:“你怎麼在這兒,生病了?”
“……你才病了,我聽說你出事,就來看一下而已。”寧子墨語氣一滯,旋即沒好氣說道,“早知道你根本沒事,我就不該過來了。”
“哦,沒想到你還很關心我啊?”李九真頗為意外。
寧子墨正要說“誰關心你了”,李九真就又繼續說道:“不過經過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得到一個教訓。”
“教訓?”寧子墨眨了眨眼睛,“是什麼哦?難道是終於明白,嘴不能那麼欠了麼?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改正還是來得及呢。”
想到此處,她都忍不住抿嘴一笑。
卻不想李九真這般說道:“我覺得你還是離我遠一點為好。”
寧子墨笑容一僵,錯愕地望著他。
自己聽說他出事,立刻就過來看望,表示關心,他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以往那些令人惱火的話,勉強還可以當成是玩笑。
但這句話就真心太過分了吧?
搞得好像自己拿熱臉貼冷屁股……是在犯賤咯?
也就一天不見,用得著忽然這麼嫌棄嗎?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根本隻是當他是普通朋友而已,他以為是什麼?還以為自己在倒追他?
離我遠一點……需要自戀到令人惡心的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