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使寸板頭全身顫抖,他一臉不可思議。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李九真能夠切折自己的骨頭?
他哪裏知道,李九真作為斷骨之身,對人體骨骼關節這些東西,熟悉得簡直不能再熟悉。
根本不需要太大的力氣,運用巧勁兒,就能造成這樣一幕。
這個寸板頭人高馬大,力氣這麼大,更多的還是天生。他的武功,在李九真看來,也就一般般而已。
這種人,仍然還是普通人。一個普通人,就算是身高兩米幾的籃球運動員,在李九真麵前,還是脆弱不堪。
兩隻手都受了嚴重的損傷,這寸板頭倒也硬氣,咬牙切齒間,居然還能伸腳去踢。
“你還真不死心啊!”李九真哂笑,一個跨步,人就到了寸板頭身側,也是輕飄飄一腳,腳尖碰撞他膝蓋後麵的膕窩。
砰!
寸板頭直接單膝跪地,整隻腳如觸電般麻痹,完全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李九真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說道:“就你這種垃圾貨色,也想打我妹妹主意?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色迷迷看我妹妹,還不磕頭認錯?”
他用力下按,寸板頭的力氣,完全不能抵抗,硬生生將額頭抵在地板上,麵向李清歌方向。
“啊!”他如野獸般嘶吼,掙紮著想直起來,卻怎麼都抗爭不了。
他終於覺悟到,即使是純力氣,自己也都遠不如李九真。
無論從哪個方麵,自己都是完敗。
承讚在地上打了個滾後站起來,也都一臉愕然。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完全對抗不了的寸板頭,在李九真麵前,竟是弱小得像一個孩子。
這樣一對比,自己在李九真麵前,得弱小得像什麼?
嬰兒?
“真是可笑啊,人家哪需要我多管閑事?”承讚隻覺得這一切真的太諷刺了。
見這山哥不但受傷,還被李九真如此折辱,山哥的這些弟兄們一個個麵麵相覷,一時都不敢一擁而上。
實在是李九真打敗寸板頭的樣子,太過輕鬆愜意,將他們全都鎮住了。
他們人多是沒錯,一起上的話,自覺應該能搞定李九真。
可是沒這膽子啊!
他們可不是眾誌成城的戰士,不過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寸板頭也悲哀地認識到這一點,被李九真強按著又磕了幾個頭,額頭碰出血,流了一臉,才十分憋屈地大聲說道:“我認輸,認輸了!也服氣了!”
李九真便將他放開,對李清歌她們說道:“都吃飽了嗎?走吧?”
寧子墨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李九真的本事,眼前這一幕,還是令她一陣震撼--
武功高就是好啊,真叫人羨慕。
楊若初悄悄看了李清歌一眼,也是知道,以李清歌掀翻汽車的力氣,要是她出手,這寸板頭估計一拳就被打死了。
他們一起往外走,也沒人敢攔。寧子墨將錢放在了櫃台上。
之前那個伸手要摸李清歌的晨哥,因為受傷的緣故,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麵一輛車裏坐著等著。
本來以為李清歌這些人會倒大黴的他,在看見她們毫發無損地走出來時,登時有些腦袋短路。
這什麼情況?
李清歌若有所感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朝他走了過去。
晨哥眼皮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急忙掙紮著要跑。
那個寸板頭在兩人攙扶下,一瘸一拐走出來,正要說話,就看到李清歌一把抓住晨哥的一隻手一扭。
哢哢!
在這晨哥淒厲的慘叫聲中,他這隻手被擰轉了三百六十度。
“……我的天,又看走眼了!”
寸板頭連同一幹人等,全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