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李清歌笑。
李九真一聽這倆字，就一陣不舒服，說道：“能不能不嗬嗬？”
李清歌淡然道：“忍不住。”
時間一晃，就是好幾天過去。
李九真也真是猛人，這幾天，沒日沒夜，一個覺都沒睡，除了吃飯以外，沒有任何休息，把時間全花在奔波找人上麵。
李清歌有修羅針附體，已經不能以常人待之，完全跟得上這種節奏，並無半點不適。
在這種高強度搜索下，葛春秋給的第二份名單全部畫叉。
然後就是白過希給的名單。
剔除掉重合部分，剩下的前幾頁，基本都是醫術高明，但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得到官方承認的。
其中一部分，在偏僻地區開小診所，另一部分，是鄉下郎中。
正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這種醫生，縱然醫術高明，沒有得到宣傳，也就不怎麼出名。
丐幫能夠在這麼短時間收集到他們的信息，已經很給力了。
最讓李九真無奈的，還是住在重重大山裏的醫生。
縱是他們身手高強，也還是得花大半天翻山越嶺，結果卻發現不是要找的目標，白白浪費了時間。
當李九真從一家醫院走出來時，正午的驕陽垂直照射下來，曬得他有點暈。
“最後一個也不是，難道真的沒有希望了麼？”
屬於“名醫”的名單，已經全部畫了叉，全部都不是。
剩下的，厚厚一疊，全是拿來參考的“普通醫生”，密密麻麻這麼多，全部光顧一遍，即便是不眠不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搞定。
李九真要真一口氣將他們所在位置光顧一遍，楊勝楠絕對已經死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將這厚厚的名單翻來翻去，望著上麵的名字。
“到底哪一個是？或者全部都不是？”
“為什麼就不能高調一點，讓我一下子就找到呢？”
李九真自言自語。
“我餓了。”李清歌絲毫不理會周圍人投過來的目光，跟著坐在李九真旁邊，雙手疊在膝蓋上麵。
“餓了麼，走吧，去吃飯！”李九真揉了揉疲倦的臉，強笑著說道。
他站起來，伸出手。
李清歌看著他指甲縫裏黑黑的，然後將他的手握住。
連續數日不眠不休，也不修邊幅，李九真現在的樣子，蓬頭垢麵，和乞丐也差不了多少，更像一個流浪漢。
隻是奇怪的是，和他同樣狀況的李清歌，卻還是幹幹淨淨的，許久沒洗的頭發，也都烏黑不油膩，和他形成鮮明對比。
旁人當然不知道原因，她自己倒是知道--
修羅針對她身體的影響，又加深了。
此時的她，比第一次接觸李九真時，更加強大。
也更耐髒。
為了節省時間，這些天兩人吃飯也都是隨便對付。
此刻名單上的名醫都已找完，剩下的毫無頭緒，看似山窮水盡，李九真反而不急了。
因此他走到銀行附近，指著對麵大飯店說道：“這些天你也辛苦了，咱們今天就吃頓大餐吧！我去取點錢，你先過去等我。”
說完，他就來到提款機前操作，李清歌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穿過公路，走到對麵大飯店門前。
飯店迎賓一看來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驚為天人之下，立刻將她迎進去。
片刻後，取了錢的李九真也來到飯店門口，東張西望。
“咦，都進去了？也不知道等等我！”李九真無奈，也朝飯店邁步。
“哪來的要飯的？去去去，這裏不許逗留！”幾個保安忽然衝過來，將李九真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