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個月,李九真又一次回到江北這花花城市。
還沒來得及長籲感歎,一個破碗就這麼伸到了李九真麵前。
李九真一看,原來是白布衣的那個大孫子,正一臉害羞地看著自己。
李九真摸了摸他腦瓜子,掏了張五毛,扔進碗裏。
這大孫子一看才五毛,就一癟嘴,委屈地轉過身望著他爺爺。
白布衣笑嗬嗬地走過來,說道:“小兄弟,我還以為你人家蒸發了呢!”
“一時有點事,沒來得及通知你。呃,那個什麼中原大會難道已經結束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要不明年我再陪你去?”李九真一拍額頭。
當初樊以君要走,李九真覬覦藥王針,努力拉關係,風風火火就追隨而去。
根本沒給任何人打招呼,就這麼跑了。
“放心吧,中原大會舉辦的時間是十月份,這段時間,你別再失蹤就好了。”白布衣說道。
“哦,行,我知道了。你特地露麵,就是來跟我說這個?”李九真奇道,“你可是幫主啊,怎麼親自跑腿兒?”
“哈哈,幫中事務,基本都是我兒子和幾位長老在處理。我閑著無聊,隨處走走罷了。”
李九真大驚:“什麼,你已經被架空了?這也太過分了!”
“汗,什麼架空,你這小子嘴巴怎麼還是那麼損呢?是我自願的。”白布衣擺擺手,“好了,不跟你閑扯。我先走了。臨走前……你就行行好吧!”
他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比他孫子更大的碗。
李九真見狀,臉上肌肉抖了抖,也掏出一張一塊錢,說道:“為了情懷,可別嫌少。”
白布衣看都不看錢一眼,隻是定睛打量他幾眼,說道:“比起上次見到時,你似乎更強了。”
“你老人家好眼力!”李九真挑了挑眼睛。
“變得更強固然是件好事,不過如今這個地方的局勢已經有所變化,你也還是要小心才行。”白布衣意味深長地說道。
“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李九真眨了眨眼睛。
白布衣笑道:“你會明白的。”
李九真急忙掏出一張一百的,放到他碗裏,說道:“這下總該直說了吧!”
“哈哈!”白布衣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轉身走掉,隻留下一句:“葛春秋已經退休了。”
“退休了?”李九真一愣,旋即恍然,原來是這樣!
黃濤那個家夥,以前不是說葛老爺這幾年不會退麼?這丫原來是忽悠!
一個小時後,李九真來到大學城。
“嘿嘿,老師看到這玩意兒,肯定會很開心吧!”
李九真敲了敲王楚山家的門,然後取出一個從樊以君那裏要來的玉匣。
匣子裏麵裝著煉丹剩下的一點藥材。
即使隻是這麼一點,也都是各大藥房絕對買不著的珍寶。
雖然無法煉製成丹,但就這麼熬了喝下去,也都是大補。
過了片刻,門終於開了。
王嘉樂眼睛紅紅地抬頭一看,一見是李九真和李清歌,就是一愣。
“你們回來啦!”
王嘉樂露出喜色,一下子就撲進了李清歌的懷中。
李九真本來已經張開雙臂了,卻抱了一個空,無奈攤手間,說道:“是啊,回來了,老師呢?”
“你還好意思說!”本來很開心的王嘉樂一聽他討厭的聲音,就一下子怒了,“一句話都沒有,就這麼跑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害得我們跟著被報複。爺爺,爺爺他……”
“什麼?有人因為我報複你們?你爺爺怎麼了?”李九真一驚,立刻衝進去,在房間裏轉了一圈,都不見王楚山身影。
隻有王嘉樂一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