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並非王楚山一人,還有幾個人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其中就有王楚山在醫大裏的死對頭,也就是曾經被李九真戲耍過的那幾個教授。
其中一個姓田,另一個姓淩。他們彼此也是勢同水火,不過這時候卻站在了同一陣線,一臉得瑟地麵向王楚山,你一言我一句地說了老半天在學校裏的瑣事。
沒錯,他們就是借著來探望王楚山的名義,來看他笑話的!
都是老對頭,看著他不但被逼退休,還受了重傷,心裏能不高興麼?
另外,學校的一個領導也在,此刻正是他在說話。
“我說老王,你別臭著臉啊,我們好心好意來看你,是吧?你不會還在計較我刷掉樂樂的錄取資格吧?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名額有限,剛好就樂樂的分數不太理想……是是是,也有成績不如她的,但是你是我們學校的教授,我要是選她,而把別人否決,會對學校的聲譽造成很嚴重的影響,會被人誤會說我們給自己人什麼什麼的,你也懂的,人言可畏嘛!樂樂這小姑娘其實挺不錯的,要不要我打電話給我老同學,看他學校還有沒有名額?實在不行,其實也可以讀衛校,都是一樣的。”
王楚山沉著臉,懶得回應。
這些家夥的嘴臉,他算是一個個都記住了。
見他們還欲繼續說下去,心煩意亂的王楚山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們要是忙的話,還是請自便吧,我想休息了。”
“忙?不忙啊,還沒到上課的時間,這裏聊聊天挺好的。”
“誒,老王,你這不是不歡迎我們吧?”
“嗬嗬,我說老王,你都退休的年紀了,這為人處事怎麼感覺還不如年輕人?”
“話說你孫女呢,我們都在這裏坐了這麼久,連杯水都沒的端,真是有點不像話!”
“你們,你們……”
王楚山氣得呼吸都不順暢,連咳了好幾聲後,才冷冷地說道:“既已退休,我與你們之間也沒半點瓜葛,費不著你們假惺惺來看我。我最後再說一遍,我要休息了,恕不遠送!”
“嗬,王楚山,你還真把自己當顆蒜,以為我們是來看你的?”淩教授說話直,這時候也終於忍不住,“一個行賄走後門的人,我還不稀罕有瓜葛呢!”
“那你滾啊!”王楚山大吼,猛地坐起來間,牽動傷口,又痛得冷汗直流,一臉扭曲。
王嘉樂剛推開門,正要說話,一聽王楚山嘶吼一個“滾”字,就呆住了。
旋即再看他麵色痛苦,頓時又急又怒。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這幫人惹怒了爺爺!
爺爺都這樣了,這些老東西也來欺負他!
王嘉樂登時尖叫一聲,衝進去扯著一個人衣服,好像一頭發飆的小獸。
“你們都出去,滾出去啊!”
“耶,你這小丫頭片子,也太沒教養了吧?居然叫我們滾?”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爺爺,就有什麼樣的孫女,這一家子也真是嗬嗬了。”
“王楚山,本來我們學校不能錄取你孫女,我還想幫你個忙,看能不能塞別的學校。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嘖嘖,你就看著她進衛校那樣的地方吧!”
他們紛紛冷笑,轉身往外走。
迎麵卻是看到一個中年人一臉冷峻地從外麵走進來。
“咦,這個人有點眼熟?”
他們隻是不經意瞥了劉記一眼,一時還沒認出來。
其中一個還很衝地說了句:“讓開讓開!”
“哼!”劉記正心情極度不好,聞言背著手,說道:“你們幾個,這是在幹什麼?”